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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汴梁误 第一百零四章 转折完(第2页)

既然如此,自己就却之不恭罢”“………。

心下越是安定,萧言气度就显得越是雍容。笑着招呼两位犹自惴惴不安的衙内,所谈的也全是一些不相干的事情,没有半点为此刻汴梁风云扰动,梁师成正在官家面前焦躁急切的样子,仿佛这一切和他将来身家地位丝毫没有干系。举止动静之间,足可称得上是大宋士大夫夸人的最高水准所谓相臣风度了。

他这般气度,让两个满脑门子官司的衙内不由自主的心生敬畏,忍不住佩服至极。大家年岁差不多,要不是这般萧言怎么会立下灭国之功孤身在汴梁就能搅起风云,让那位一手遮天的梁隐相灰头土脸?

回答萧言的闲谈也越恭谨,只怕在自家老子面前都没这么认真。

四人泛泛闲谈没有多久就看见外面貉帽都亲卫又引了高忠武和石行方的手下过来,那手下也是才从球市子赶来,带来了最新消息,一进花厅就扯开嗓门嚷嚷:“老公相入禁中,老公相入禁中矣!”

咣当一声,却是高忠武和石行方双双挑起,带翻了身边茶盏。两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萧言,他们这些日子都跟在萧言身边的萧言决没有和老公相有什么往还。现在这位老公相却时机这么恰好的直入禁中。这满朝中人,都在眼前这个略显瘦削,虽然一夜未曾睡有些疲惫,但英锐之气仍然在不经意间展露出来和自家岁数差不多的年轻人的算中么?

在此人身上所展现的一切,简直可称逆天!

而萧言没有半点动容的表现,只是回头看了责腾一眼方腾一笑,举起手中茶盏向萧言遥遥一献:“大局还未曾定显漠莫要得意得太早。”

萧言失笑:“方兄,你真是要和我唱反调到底了啊

………”

方腾也笑:“但凡行大事者,身边总要有一个时时凛惕的幕僚在罢…………显漠悲观,某便振奋。显漠如此自信,某便惴惴。只是在显漠身边,方某人看来要常显惴惴罢了…………”………………………………………………………………………………………………………………………………………………………………

蔡京说出萧言两字,寝殿御书房中,赵估和梁师成都是一震。

这老匹夫七弯八扯,终于还是拉扯到眼前之事上来。自己果然没有料错,这老匹夫就从来未曾安什么好心!而且还开口向官家讨人,假意撇清自家和萧言之间暗中有所联络的关系。却不知道谁信!就是官家,也不会为你这伎俩所迷惑!

梁师成在那里悲愤的想,虽然还寄望于官家。但是手脚已经有些凉,蔡京暗中预备好久,今日才将这国家财计早已破产的大事抬出来。官家最看重的就是这钱财两个字,已然是做好的万全的准备,已经天然倾向了蔡京这一头。只怕今天自己,大是不妙!

而赵估讶异的是,自家默许梁师成对付萧言,就是不想让蔡京和这个有灭国功劳,有统兵本事,甚而有理财本事的萧言连成一党,变得再难制约。现在他却正大光明的开口讨要萧言在三司行走,难道想表明他与萧言此前并没有联络么?今日这个关头他这般进宫,却是谁能相信!他这般开口,到底是什么打算?

赵估心头转着各种心思,面上神色却始终淡淡的,哦了一声:“原来是此人,”,………南归之人,骤然大用非此子福分。联正思量,将他出知在外历练一番。而且此人本事,都在领军练军上头,三司国家财计重地,岂能轻易。太师却不知道看重他哪点?”

蔡京一笑:“领军带兵之事,国用匿乏,兵甲不周,军资断绝。纵有信布之勇也无能为力。若国用丰饶,足兵足食,兵甲精利,军资源源不绝。领军在外征伐不臣,一武臣足可为之。两者孰轻孰重,岂不是一眼得知?”

他神色严肃起来,望着赵估:“圣人不闻萧某人入汴以来,数月中经营起球市子之事否?不过数月,汴梁轰动,万千余财,涓滴归之。人人都道萧某人白手经营起一座金山,得预闻同行此事者,将来都有陶朱指望?”

赵估没好气的点点头,这老匹夫装傻,他也不好戳破。你蔡京如何能不知道今日之事,全是因为球市子之事引起?要不然你这老匹夫会正好入宫?

要不是这球市子给萧言经营成一座金山,自家也不会心动,自然也不会生出这么多事情出来!现在细思,自己的确有些轻易。为这几百万贯哄动,却没想到萧言背后牵动朝局如此之深,现在只怕整个汴梁都扰动了罢?

对着蔡京装傻乔痴的追问,赵估也只好也装傻:“联在禁中,也有耳闻。此子有如此手段,将来是不会受穷了。只是国家大臣,行此商贾之事还如此乐此不疲,未免有些居官不谨。梁宫观正语及此事,免不了要小小申饬一般,也是全他将来始终之事。”

蔡京此刻,却断然摇头:“不然!这不是单单萧某人有陶朱公手段,却是关系国家财计能不能支撑过眼前关口的要害大事!”

蔡京这一句实在太过惊人,让赵估都吓了一跳。所谓球市子,一年经营净利不过五六百万贯。作为一笔活钱现金流,自然是惊人数字,人人都觉得眼馋。他这个官家也不例外。但是对于大宋国家财政而言,又是杯水车薪了。五六百万贯撒出去,只怕水花都不曾翻动几个出来。而且这五六百万贯净利,牵扯的人多,官家也不能一把都抢过来。怎么就为蔡京说得如此之重?

这个时候梁师成终于找到了话缝。刚才蔡京说的是国家财计大事,他插不进来。而且现在这般境地,和他用事几年应对不力也大有关系,硬插进来也是自讨没趣。现在总算捞到了开口的机会,赶紧晒笑一声:“太师将此子看得何其之重?营商贾之事,小道也。如何能与经营国家财计相提并论?太师未免太看轻了自己…………这财计之事,正指望太师的大国手,太师却硬将此子扯上,讨要他在三司行走,圣心早决,却是要让他出外磨砺一番。太师不肯放此子出外,不知道又是什么心思?”

蔡京慢吞吞的看了梁师成一眼,并没有反驳。心下甚至还有些冷笑。梁师成技止此矣!这些牵扯到党争的诛心之论,只能背后两人间密密言之。如此议大事之时,官家当面前不会表示支持的。自己被此辈压制这么些年,当真有些不值。也是当年自己气焰太过凌人了一些,忘记了持盈保泰的道理。梁师成看来也在走着自家走过的老路上面…………

此刻赵诘果然低低哼了一声:“梁卿,太师言及国家财计大事,不要语及其他。萧言小臣也,梁卿位至使相,如此念念不忘,有失大臣休统。

赵估实在也是有些不满意梁师成,自己默许,他如此地位。将一个对付萧言的事情闹到如此不安的地步,让他大是劳神。忍不住就敲打了一句。说得梁师成老脸一红,束手垂肩,恭谨侍立,不敢随便出声了。

这个时候,赵估浑忘了是自家轻易,再加上贪财,才引出今日的变数来…………。

蔡京继续面向赵估,缓缓摇头:“梁宫观看萧言经营球市子是商贾小道,老臣却在其间看出一番经济国计的大道理…………圣人,我大宋之富,冠绝天下。单单是这汴梁城中,家资百万贯者,便有多少?江南之地,经营海商者,甚而有家资千万之辈。汴梁城中,每日飞鹰走狗,扑社瓦子,一年当中有多少金钱财货流动?以萧某人经营球市子观之。一年门券观赛之数可以不论,单单是投注赌胜,汴梁城中一年投入便是千万贯以上的数字!”

他神色俨然,稳稳道来,每一句话说出来,都让赵估听得全神贯注。大宋民间富庶,赵估自然是明白的,汴梁富家,家中资产过百万贯者,不说有一千家,几百家也是有的。据说南方那些世代海商家族,这资产犹有过之。放在整个大宋,家中藏着几万贯铜的富家也是数不胜数。一边民间蕴藏财富如此之巨,一边朝廷匿乏得只能靠滥交钞来弥补亏空。自家身为天子,也时时觉得窘迫(赵估所谓窘迫,也就是这几年不能随意糟蹋钱而已)。怎么想怎么也觉得不是个道理。

但是大宋税禁已经尽可能的严密了。地方州府县治,一年到头奔走都在完成税收任务,这可是关系着磨堪的大事。也无法再增加设官来搜检遗漏。到时候新增收入,恐怕连支付增长官吏的捧禄都不够。大宋也不能轻易攘夺别家家产。大宋是与士大夫共治天下的,富家多是士大夫,在经济上往往还享有特权,免了许多税收差役。在这个上头下手增加收入就是动摇国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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