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饶有趣味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响起,叫得亲昵,语调不疾不徐,让人背脊酥麻,如电流窜过。
“砰”得一声闷响。
厚重的书从沈策西手中滑落,掉到了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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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后,京市上流圈子流传得最热闹的八卦大抵就是薄沈两家联姻的消息,一开始传言订婚,之后也没了声儿。
两家都是大家族,门当户对,强强联手,外界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前有唐家和那不可言说的某家联姻黄了在先,大家见他们迟迟没发出请帖,原以为他们两家也黄了。
僧多粥少,京市“贵妇0”圈子对两人结不成婚最喜闻乐见。
然而这种现象没持续多久,入夏,一封结婚请帖直接板上钉钉,打消了他们的念头。
[薄家那位一看就会疼人,也不知道床上是怎么样儿的]
[跟沈总抢男人,你不要命了?]
[命要紧还是一时爽快要紧]
[哈哈哈我赞同这门婚事,我得不到的男人,大家也都别想得到!]
不管别人怎么看,两人婚期定了,如约举行。
婚前前几天,两人已经开始分居了,沈策西回了家,还有点不习惯。
婚礼前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点开薄越的聊天框,发了个句号过去。
那头回了一个问号。
还没睡呢。
沈策西问他在干什么。
薄越刚健身完,他擦着汗从跑步机上下来,明天该准备的,都准备完了,他思考着还有没有遗漏的地方,事实上,薄越做事素来周到,很少会出错。
他失笑着扶额。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因为情绪而难以入眠。
两人扯了几句,明天需要早点起,薄越回了一句“早点睡”,沈策西应下,说:[明天见。]
翌日,别墅里,薄越房门被敲响,房门一打开,外面的佣人惊讶的发现薄越已经起了,发梢微湿,看起来刚洗了个澡。
他过来是提醒薄越该准备了。
这场婚礼办在庄园别墅,邀请了许多人,婚礼现场,门外是宾客,门后,两人西装革履。
今天薄越穿了一身黑色礼服,儒雅斯文,让人有些挪不开眼,见沈策西盯着他瞧,他笑着说:“你今天很好看。”
沈策西眸子似猫一般的眯了下。
两人并肩站着,薄越手臂微微弯曲,沈策西搭在了他手臂上,薄越感觉到他的肌肉紧绷。
“很紧张吗?”
()“毕竟第一次结婚。”沈策西坦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