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顾辞提醒,徐真应了声将药箱放到桌子上,徐真忽然想起来油烟机上好像有个小灯
起身去尝试一下,黑暗中陡然光明,餐厅的灯光一时亮的扎眼
来电了正好也不用去找别的照明措施了,于是徐真准备继续进行刚刚要做的事
“对了,辞哥我给你上药。”
“我自己可以,不要麻烦了阿真。”
徐真捡起医药箱把顾辞按回凳子上,掏出镊子碘酒和绷带准备给他处理一下伤口
镇压顾辞微弱的反抗,将他的手摊开,就看到本来的水泡已经被咬破了,血和组织液往外淌看着都渗人
“别看了,很难看的。”
顾辞还想把手从徐真手里往回抽,被瞪了一眼就安分下来了
用棉签挤出水泡里残存的组织液,然后拿起镊子用棉签蘸着碘酒消毒
这个过程顾辞低着头没吭声,就好像疼的不是他一样,涂上膏药再用绷带包好
徐真刚想说结束了,就看到顾辞腕子上有一点红,撸开袖子一看腕骨分明的手腕上横亘着一个深刻的牙印
红血还顺着伤口往外流
徐真看着顾辞手腕又气又恼又心疼,上药的动作的时候稍重摁了下,顾辞愣是没出声
“你不疼吗?”
顾辞看着手上包扎好的伤口,比这更严重的伤他又不是没受过,哪次不是自己熬过去的
“……疼。”
但是唇舌发抖控制不住的开口,明明自己一个人再疼都能强撑着忍过去,这次不过是几个小口子而已
怎么这次就这么疼
“阿真,我好疼……”
“呼呼呼,痛痛飞走啦!”
“很幼稚吧,我也觉得,那么抱抱怎么样!”
说着徐真就抱住顾辞,手指抚摸对方细软黑发
顾辞手指蜷缩松开犹豫片刻,将手臂虚虚环抱住对方不敢大力,侧头将脸贴于对方颈窝
温热的感觉让刚刚因为突然的黑暗而冰凉的四肢逐渐回温
“既然疼,那为什么还要咬自己?”
张了张口顾辞沉默了,他很难用语言形容那种感觉,就像是被迫踩在细细的钢丝上,而下面则是悬崖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
紧张恐惧慌张与不知所措凝聚在一起铺天盖地的压过来,让他喘不过气
“太黑了,太安静了。”
手指不自觉的攥成拳,伤口崩裂的痛让他反应过来,徐真刚刚替他包好的绷带被染上了血,顾辞松开手低低地说了声抱歉
徐真没说话重新给顾辞换了药和绷带,过于安静的气氛让顾辞不自觉紧张起来
“辞哥,你吃的比我还少,来我喂你喝粥。”
放在桌上的粥经过一阵时间已经凉了不少,徐真端起来用勺子舀了递到对方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