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着我干什么去了?”路评章问。
乔谨冷静下来,坦然道:“跟朋友去吃饭了,今天堵车,有点晚了。”
路评章没问是谁,只是盯着他:“刚刚为什么撒谎。”
“确实打算去健身房的,”乔谨站在床边,发梢往下滴着水,水珠消失在身上的浴袍上,“说顺口了。下次不会了。”
路评章坐着不说话,鼻梁看起来十分无情。
乔谨想了想,从他身上爬过去,坐到他旁边:“你看看我脖子上面的印还有吗?”
他扬起下巴,把脖颈牵出一道流畅的线条:“今天大家都在看我,再有这种情况,我就请假不去公司了。”
路评章的视线从他脖子滑到领口,眼神幽暗了下去。
乔谨穿着西装打着领带坐在办公室跟穿着睡袍躺在床上时的状态截然不同。
前者衣冠楚楚、斯文禁欲,后者肆无忌惮、随心所欲。
路评章没再提刚才的事,显然他对此刻的情形更加感兴趣。
乔谨把刚刚系上的衣带解开,手主动摸过去,声音和深夜很配,一样的低暗喑哑:“直接跟你请假行吗?”
路评章抓住他的手,重重揉捏,像把玩珍玉名器。
“周六去复查眼睛。”路评章说,“我跟你一起去。”
乔谨:“我又不是小孩子,去医院还要大人陪。”
路评章摸了一把他半干的头发,把浴袍扯上去,顺手擦了两把。
“上来。”他说。
“直接开始吗,”乔谨顿了一下,“现在还不行……”
路评章重复了一遍:“上来。”
乔谨咬了咬牙,自己伸手草草处理,片刻后觉得可以了才上去。
路评章伸出手卡住他下颌,将他拉向自己。
乔谨动弹不得,被迫注视着他。
他们离得很近,呼吸在鼻尖交错,路评章亲了他唇角一下,盯着他眼睛深处,不容置疑道:“以后不许跟我撒谎。一个字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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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乔谨买的两盒套少了其中两个,他把其他的收进床头柜里。
他深觉现在这样不行,正坐在床头发呆,路评章从外面进来,几步到了床边,弯腰亲了他一下:“醒了?吃了早饭再去上班。”
清晨凛冽的清凉味和他若有若无的木质淡香混合扑面而来,乔谨愣了愣,立刻清醒了。
西装革履的路总无疑帅的惊天动地,成熟男人的泰然自若与掌控独揽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乔谨没料到他这个时间还在,后知后觉他最近应当真的不忙。
这很不应该,因为快要年底,正是各大集团拼kpi的冲刺时期。
路评章揉了一把他的头,问道:“昨晚开谁的车回来的?”
乔谨想起停在楼下的车,抿了抿唇角:“霖啸的。”
路评章点了一下头,听不出态度和语气:“昨晚跟他一起吃的饭?”
乔谨看着他,慢慢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