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作了地缚煞!”“你怎么知道?”
方毅辉提了提鼻尖的口罩,“你以为我这么久的探查是闹着玩的吗?”
“那你快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家啊。”
“不行!”方毅辉拒绝得干脆。
“为什么?大家现在都在一条船上!”
“其一,我们现在无法出去,告诉他们也只能是徒添恐惧。”方毅辉眼神闪了闪,“其二么,我要报杀父之仇。”
钟玥听呆了,木木说道,“你……要报仇?可你连仇人在哪都不知道?”
“所以我要借他们引出地缚煞。”
“引出来又如何?你拿什么去杀它?”
钟玥深知人类力量的渺小,不用说慕容景、顾玄穆之辈,就是连个活了几百年的沈昊辰都可以轻易杀掉他们这群人。
况且这里的地缚煞需要封印来困住,显然不是泛泛之辈。
“所以还得请你帮个忙。”
他眼里闪过一丝狡黠,钟玥心生不安。
“我?我一个普普通通大学生,能忙你什么忙,你还是找其他人吧!”
钟玥边说边绕开方毅辉,想返回房间。
突然颈后一阵剧痛,她两眼发黑身体不受控制地晕了过去。
“抱歉,这个忙只能你帮。”
方毅辉接住钟玥倒下的身体。
一汪圆月斜悬在幽蓝夜空,本该是绝妙的夜景,可惜那轮圆月鲜红如血还带了点毛边,阴恻恻挂在高处,给漆黑的归来苑笼罩了一层诡异。
翠屏山脚下的小方院中,满满当当躺了一排人,正是薛同他们。
方毅辉站在院中央,如影随形的口罩被他摘下,露出张满是黑色鳞片的脸。
才一天多时间,鳞片缝隙里的褐色绒毛茂盛了不少,这让他看起来像个披着甲壳的鸟人。
他抬头望了眼月亮的位置,语带戏谑地说道,“若再假寐下去,可就要错过祭献的时辰了。”
话音刚落,人堆里幽幽坐起个身影。
琴姐神色晦暗,阴恻恻说道,“一个小小的人类竟有如此大胆,敢暗算于我。”
随着她的话音,躺在人群最右侧的迟葆伯也站了起来。
“不这样,我怎么能找到乔装成人类的地缚煞呢。只不过,”方毅辉看了看头发花白的迟葆伯,“我没想到会有两个。”
“哼!知道又能怎样,只会令你走向死亡。”琴姐语气森寒。
“如果我不知道,你会放过我吗?”
“不会!”
“你看,左右都是死,还不如放手搏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