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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第1页)

酒精没麻痹神经,思路清晰。夜深人静,她很快入睡,亲吻额头,在心里说:“李谨,末日来了就来了,我们都在这里,没有关系。”

清晨回家,坦率的说家里什么都没有,她这两天都是在父母家蹭饭。问她为什么不住在家里,心里有个模糊的答案,想让它清晰起来。没如他的愿,说你知道,别问我。

分别两天,担心突然到访,怕他找不到她,怕他们要偷偷摸摸,恋爱这事情总归光明正大。接受祝福拒绝调侃,心有灵犀。确认对方会来,确认自己会等待,天生一对。

亲吻手指,说:“我知道。”

过热的夏天,连续几天高温,连饭后遛弯都想要取消,从杀青到现在,只想要宅在家里。反正他负责做饭,负责接触热气,负责出门扔垃圾。两个人都住在家里的时候,不会请钟点工,亲历亲为,他拖地,李谨收拾桌子,衣服交付洗衣机。

凑在一起看李谨饰演的杀手,雷厉风行,从不掉链子。她控制节奏,时间卡的刚刚好,在十二点的时候片尾曲响起,悠扬的歌声,随它去。

转头看他,把手里攥着的桃木拿出来,递到他手里。从开场攥到结束,沾染体温,变得温热。怪不得只牵右手,藏着惊喜。

指着电视屏幕,“我拍这部电影的时候受伤,我腿上的那个疤。我妈知道之后,一个人去庙里求了块桃木,说是保平安,我笑话她迷信。说您可是老师,还破除不了封建。我妈当时说,世间因果联系,信与不信全凭个人,不要求我信这个,东西只是他们的一个期许,他们不能什么都不做,眼睁睁看着我受伤。人这辈子不停的寻找支点和寄托,她说让我拿着,权当孝顺。”

看向董乐瑜的眼睛,真挚到诚恳,剖析自我,“我以为自己不信的,但是那天看见你受伤,我想我也得找个东西信任。做不到双手插兜在一旁看着你受伤,做不到无动于衷。我妈那句话是对的,信不信无关紧要,付出真心,多少有用处。”

大夏天爬上千级台阶,满头大汗,给出香火钱,静心打坐,求来一块桃木。被邓宸君大声笑话——李谨,你也有今天。说亏你还是个理科生,破除不了唯心主义呢。你当时是怎么说我来着,事情还是没落到你头上,能当个理性主义者。

辩解道自己是文艺工作者,理科生的背景过去太久,不值一提。收到桃木的时候怀疑它到底有多大用处,竟然能起到让人心安的作用。走上半天楼梯,待上半天庙宇,平静下来。具体多少用处,靠的是真心。一路上伴着热气,伴着蚊虫,没有抱怨一句,想着心诚则灵。真正自洽,看着烟火升起,留恋人间。流浪过一段时间,放逐真心,寻求自我。此时的夕阳美好,找回自我,召回真心。

握在手里,感知她拿到手的心情,说:“一定有用。”

亲吻,气喘吁吁,用尽力气,不管不顾一般,抛去一切。等到她视线涣散,移开,看她困惑,说:“要给你看个东西,拆纱布之后一直在找机会,等到现在,没有比此刻更合适的时间。”

留下一盏最昏暗的夜灯,他拿出小提琴,说:“刚寄过来,我说过你喜欢玩乐器的人,但从来没在你面前拉过小提琴,我受伤那天想:这多遗憾啊,亏大了。李谨还没看到我的加分项,杀手锏要是弄丢了,怎么能行。”

前面像是调节气氛,接着诉说真心,“你说每个年龄都好,这是真的。我走在你前面,现在就可以笃定的跟你说,我的三十岁比想象中好上太多。浑浑噩噩不少年,真有个,得从见你第一面算起。”

不懂乐理,但还是能分辨,仍然是最初的旋律。他不用再次期待场下的共鸣,悲歌中存在热切,静静流淌。不需要舞台、掌声,不需要额外的观众,李谨坐在那里专注的看着他,胜过万千人潮。

一曲终了,偶然的概率。那个时候的董乐瑜看向别处,看向不知名的远方,只是看不到李谨。最无望的那一年想如果没有进去就好了,如果没有听见琴声就好,不会一个人沉沦,没有看见他的无奈和一闪而过的脆弱,没有幻想过他们是同一类人,没有喜欢过才好。此时此刻,回头看,那个时候维持风度的人如有感应般直直的看向她,不像那时失望的笑。开怀,只看着她。

放下琴,走到她身边,说:“这是我最喜欢的曲子,给很多人演奏过,单独演奏给你听。”

紧紧拥抱,出走、回归,“很好听。”比那个时候干净纯粹,但是一样深入人心。

接吻、抱着她起身,说:“我可能当不了绅士,可以忘掉柏拉图吗?”

在他耳朵边说:“亚里士多德也能忘记。”

声线暗哑,他说:“那就好。”

挂在他身上,“你要抱紧我,腿都软了。”

做爱这事情是最无秩序的代表,掺杂原始的欲望,毁坏与构建。眼睛聚焦,距离近到看不清楚对方。触觉成为主要的感知方式,胳膊上的青筋暴起,抚摸她的眼下痣,亲吻像在标记,从轻到重,感受力度,体验窒息。

往上往下,驰骋征伐,汗水滴到眼睛里,轻柔的拭去。用一块疤痕去摩擦另一块,粗粝但治愈,不会隐隐作痛。结痂的地方格外敏感,但无力抵御,判断对方不是外来入侵,接纳,共同谱曲。曲子和演奏融为一体,琴弓落在琴弦上,接触、分离,循环往复,无人厌烦。不用横冲直撞,和煦中饱含浓重,流淌出歌颂生命的赞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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