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的一个早晨,莫俊生照例开车送罗嘉宁去面包房,一进门就看见了紫时,他像是又瘦了一点,脸上有几块青紫。
&ldo;紫时,你怎么成了这样?&rdo;罗嘉宁惊讶。
&ldo;和人发生了点争执,现在没事了。&rdo;紫时淡淡地笑。
莫俊生则是保持缄默,两眼直直地看着紫时。
紫时也与他对视,忽的笑笑。
&ldo;紫时,你得罪了什么人吗?&rdo;罗嘉宁走近紫时,摸摸他脸上的淤青。
&ldo;别担心,没事的。&rdo;紫时笑着安慰罗嘉宁。
莫俊生有些诧异,没想到紫时一副自然,根本看不出差点被人侵犯,而且紫时居然还在笑,那笑容依旧短促,带着一些鄙夷。
&ldo;嘉宁,我先走了。&rdo;莫俊生在罗嘉宁脸上落下一吻。
罗嘉宁乖乖地点头。
夜晚,莫俊生和方有惟来到西餐厅,正巧,又听到紫时的琴声。
&ldo;你看他,破相了。&rdo;方有惟笑着指指紫时。
莫俊生不语。
&ldo;本来差点还可以搞搞他。&rdo;方有惟摩挲下巴,意味深长地说。
莫俊生心里不快,勉强笑笑:&ldo;就他样子,大龙他们也要?&rdo;
&ldo;别看他长得一般,身上还有点搞头,大龙说他屁股很……
&ldo;别说了。&rdo;莫俊生看着手中的酒杯,忽的制止。
方有惟知趣地笑笑。
一曲奏罢,一个经理模样的人把紫时叫了过去,远远地,莫俊生看见那戴眼镜的经理端着睥睨不屑的姿态对紫时讲话。
&ldo;李经理要他滚。&rdo;方有惟顺着莫俊生的视线看去。
&ldo;怎么?又是你出的主意?&rdo;莫俊生蹙眉。
&ldo;呵呵。&rdo;方有惟笑着呷了口酒,&ldo;李经理早看他不顺眼了,那崽子,整日拉着张脸,好话一句没有,哪有地方会长留他?&rdo;
莫俊生垂眸,看着酒杯里盈盈红酒,沉吟半晌后,缓缓开口:&ldo;算了,别再弄他了。&rdo;
&ldo;怎么?你可怜他了?&rdo;方有惟问。
莫俊生笑笑:&ldo;让他留着吧,至少琴弹得还不赖。&rdo;
夜晚,紫时出了餐厅的门,缓缓拉出那辆破旧的自行车,轻轻叹了口气,今天差点要被经理辞退,幸好最后经理还是冷冰冰地对自己说&ldo;再给你一次机会。&rdo;
莫俊生正坐在车子里,看见紫时出来了,立刻开门下车,快步走过去挡在他面前。
&ldo;什么事吗?&rdo;紫时问。
&ldo;你伤着了吗?&rdo;莫俊生不知该说什么,看见紫时脸上黑紫的淤青,本能地问。
&ldo;托你的福,在医院里躺了两天。&rdo;
&ldo;不管你信不信,我没让他们对你那样。&rdo;莫俊生口气里有些自己也难以察觉的歉意。
紫时一声不吭,只是拉着车欲往前走。
莫俊生一把抓住车子,逼紫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