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捐款合照完,两个人没有多待,直接回家。
在别人面前装了那么久,总算能卸下面具。
鸣溪刚坐下就忍不住叫人:“顾明勋。”
顾明勋倒杯水:“怎么?”
“我今天看见陈潇暮和萧熠了。”鸣溪翻出录音来,调大手机音量。
顾明勋递给他一杯水,在旁边默默听着。等录音放完,鸣溪才补充:“前面还有,萧熠那边好像打算放弃王导的戏了。陈潇暮又说要除掉某个人……我感觉他说的是我。”
顾明勋的手绕过他的腰际:“我知道……我会保护你的。”
鸣溪对他的触碰还是很抗拒,不禁想要往后躲,可惜躲避失败,被人搂了个满怀。
“别动手动脚……”鸣溪皱眉。
“你就不能对我有点意思?”顾明勋叹口气,手却没松,“到底为什么,你那么讨厌我?”
前一句话还有那么点轻佻,像是句玩笑。后面一句却是认认真真在问。
鸣溪一时语塞。
他的心就是水,冻起来了跟石头一样坚硬,也随随便便就会化掉,再怎么样本质也还是水。容易心软这种特性就在他身上了,变不了。
他也不是讨厌顾明勋。
就算是现在,他也不敢说自己不爱这个人了。
只不过是爱并恨着吧,而且失望的感情还多于恨。他对顾明勋有感情,和他这辈子不想再靠近顾明勋,并没有冲突。
有时候他都奇怪,自己到底是什么样的心态,莫非是斯德哥尔摩了,明明因为他受了不少伤,明明不被他重视,却还是很喜欢他。
喜欢他的人,失望的恨的只是他对自己的态度,都不是恨他这个人。
“我没有讨厌你,我只是不喜欢我们之间有别的关系。”鸣溪按下自己那些躁动的情绪,尽量镇定,“戏演完了就该停止,多的我一点都不会做。”
“那我也说过,我希望我们之间不是演戏……”
鸣溪笑了:“要我说多少次?我不是别人。你既然那么喜欢你那位会做菜还喜欢吃蟹粉狮子头的白月光,就继续怀念他维持你的深情人设去,别在我身上找安慰。”
顾明勋沉默许久,望着他双眼,缓缓道:“你介意的是这个?”
“我当然介意,我有洁癖,容不得两个人之间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不过就算没有这事,我照样对你没意思。”鸣溪不想再跟这人扯这话题,挣脱他双手起身,“说了不喜欢,没可能,顾董就别白费心力了。人与人总归是不同的,非要在另一个人身上找别人的感觉,你会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