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皇上、王爷,会试在即,各地举子纷纷赶至京都,其中不少举子在秦楼楚馆聚集,实在有负圣贤之训。加之齐楚两国使团皆在京都,若助长此等风气,岂非成了两国茶余饭后之笑谈。臣以为实该勒令禁止,不听从者取消会试资格。”
“会试将近,不知好好备考,流连烟花柳巷,确实是行为不检。”
赵韩青肯定了刘尽然的想法,转头看向司华遥,道:“依摄政王之意,此事该如何处置?”
“会试是朝廷选举人才重要之途径,参加会试之举子理应端正态度,若只贪图享乐,便是才华盖世,朝廷也绝不可用,本王以为此事就按刘侍郎所说执行便可。”
赵韩青点点头,道:“摄政王言之有理,此事就这么办了。”
“皇上英明,王爷英明!”
刘尽然行礼后,退回原位。
赵韩青扫了一眼殿中大臣,道:“还有谁有奏?”
“臣有奏!”
翰林院学士郑丘言出列。
“讲。”
郑丘言硬着头皮道:“启禀皇上、王爷,自内阁四位大学士被停职查办后,朝中诸事无人整理,实在是一团乱麻,还请皇上、王爷酌情处理。”
“酌情处理?”
这次率先开口的是司华遥,道:“怎么个酌情处理法?”
听着司华遥的语气,郑丘言一阵头皮发麻,可各地的奏折堆积如山,实在让他忙得头重脚轻,短短三天,他就好似过了三年,再这么下去,不用司华遥动手,他过不了几天就得猝死。
想到这儿,刘尽然深吸一口气,道:“回王爷,内阁四位大学士,总有嫌疑轻重之分,倘若嫌疑不大,可先放回,着手处理政务。若王爷放心不下,可派人在旁监视,避免耽误政事。或者王爷另选贤能,暂代四位大学士之政务。”
司华遥沉默片刻,道:“朝廷正值多事之秋,也是用人之际,在其位谋其职,既然朝廷发了俸禄,你们便该尽心竭力办好自己的差事,而不是在本王面前叫苦!他们四人究竟谁是人,谁是鬼,至今还未查清,若放出去,贻害甚大,此责谁来付?刘学士可付得起?”
刘尽然心里一紧,忙说道:“臣惶恐。”
“会试在即,两国来访,山东又出了事,本王都没喊累,你们倒是矫情上了。怎么,你们的身子比本王金贵?”
众人的心顿时悬了起来,连忙跪倒在地,道:“臣等惶恐!”
“本王今儿就告诉你们,事,你们该做的,一样不能少,若是让本王知道有谁玩忽职守,耽误了正事,本王要他脑袋!”
司华遥自打来了这里,就没清闲过几日,尤其是最近,事是一桩接着一桩,一件接着一件,还都是事关朝局的大事,一个弄不好,牵累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成百上千,甚至成千上万。
再加上身边还有这么多不省心的,他没像司南遥一样暴走,是因为他极好的脾性。如今不过是少了四个人干活,他们就嫌这嫌那,他一听就来气。
“是,王爷。”
之后的早朝没发生什么大事,就是一些部门的扯皮,司华遥不想跟他们瞎耽误功夫,便提前下了班。
“王爷。”
见司华遥要上车,赵韩青连忙出声,道:“王爷,朕有些事相询,能否同行?”
司华遥看了他一眼,径直抬脚上了车辇。
赵韩青有些茫然地眨眨眼,这到底是行,还是不行?
春海见状笑着说道:“皇上请吧,王爷已然默许了。”
赵韩青这才回了神,嘴角上扬,脚步轻快地上了车辇,来到司华遥身边坐下。
司华遥看看他上扬的嘴角,道:“皇上想问什么?”
“听闻这两日锦衣卫和东厂在京都四处搜索,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皇上是从哪儿听说的?”
“兰嫔。”
不知为何赵韩青说这话总觉得有些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