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劲年一旁默默的给她递帕子。
一家人商量解决的办法,总之是不会给钱的,按李翠珍的这种无赖性格,一旦给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最后一致决定,还是等警察来了再说。
言欢觉得警察来了也没什么卵用,最多只是赶走李翠珍,因为像李翠珍这种行为,也构不成犯罪,只能算是扰民。
一个小时后,俞繁还没把警察同志带回来,李翠珍心里认定俞繁不敢对她怎么样,她骂骂,歇歇在骂,折腾的口干舌燥,准备回家吃过晌饭带一杯水再来继续,对着院子里又骂咧咧了一两句,这才离开。
李翠珍有三个儿子,四个闺女,老头子打仗时被敌人从空中投下来的炸弹给炸没了,她现在跟老四和老五住在泥夯的小四合院里。
刚到家门口,便听到屋里传来儿子和孙子闷闷的惨叫声,还伴有儿媳妇的哭声,她听得心一揪,慌神走上前,只见院墙旁放着的铁锹,锄头,爬爬,筐子等等农具,还有挂在门框上晒的大红辣椒,大蒜坨,屋檐上吊挂着的玉米等等物件,凌乱的散在院子各处。
“这是出什么事啦?”李翠珍边喊边慌忙挪着缠过足的小脚往堂屋跑。
刚到堂屋门口,屋里冲出来三个体型彪悍,面相凶神恶煞的汉子,看到李翠珍狠狠的瞪了一眼后直接跑了。
李翠珍被三人那一眼瞪得心惊肉跳,待回过神来,就看见四孙子董大海,五孙子董大江,还有老四董为国,老五董为民鼻青脸肿的,嘴巴上都是血,被吓哭的老四媳妇方秋香和老五媳妇黄槐花分别扶着一瘸一拐董为国跟董为民往门外走。
李翠珍嗷的一声就嚎开了,“我的儿啊,我的乖孙儿啊,这是怎么一回事啊,刚刚那几个人是谁啊?是他们把你们打成这样的吗?”
方秋香吓的哭哭唧唧,一句话说不出。
黄槐花还稍微好一点,不过也吓得不轻,“娘,您可回来了,我们也不知道啊,我们本来在家里坐的好好的,突然就冲进来三个大汉对着四伯,为民,大海跟大河就是一顿毒打,还警告我们这段时间不许出家门,否则拳头伺候,这些杀千刀的,一个个就像土匪啊。”
黄槐花现在回想起刚才来还一阵后怕,那几个汉子的力气太大了,一进家门就打得家里的四个男人毫无还手之力,不过奇怪的是,那几个汉子,却并没有对她们两个女人动手。
李翠珍又惊又怒,她不敢置信道,“你们就没人认识那几个人?”
黄槐花哭着说,“不认识啊,娘,不是我们村上的,就隔壁村,我们也没见过啊,而且那几个人就在您回来的十来分钟前冲到家里来的。”
李翠珍不信,“就十来分钟时间,就把你们打成了这样?”
董大海脸肿的像猪头,说话吐字含糊不清,“可不似吗,奶,您不鸡道啊,那几个淫出手快的很,我们就鸡道浑身哪哪都疼啊,他们嗦,我们这几天要是敢出村子,就要把我们的腿给打折了。”
李翠珍愤懑,骂道,“这些挨千刀的,还有没有王法啊,竟然敢大白天就随便打人,还有这些个左邻右舍,不知道出来帮忙啊。”
黄槐花接话,忍不住骂了句娘,“来的,他叔婶们是过来的,但被那几个土匪逼着他们把院子里的东西都给扔地上,厨房一大缸酸菜,还被倒了一大桶泔水进去,做完这一才放他们离开,这些都是我在房间里听到的啊,现在看这院子这么乱,叔婶他们还是帮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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