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第148部分（第2页）

一、　缘由

《春游》之后，两个半月来，未离开京城半步。虽然天天呼吸着的空气早就达到汽车尾气饱和度，由于已经习以为常，倒也不觉得有什么特别，只是有时听到同事或再不相识的路人的一二声咳嗽，第一个反应就是那车PP下面黑洞洞的管子。

17日上午我在兆维公司谈事，接到绍兴的H从杭州萧山机场打来的电话，他12点到北京首都国际机场，并一再说不要接，他自己坐大巴进城。我说，我现在在东郊电子城谈事，离机场很近，我接机很方便的。

开车去洛阳是与H闲聊时随意提及的。公司总工老P联系到洛阳的一笔业务，讨论后决定我、老P和正在昆明做工程的小C一起走访一趟。我邀请H一同前往，开头H觉得他去洛阳无事可做，哼哼哈哈，说刚刚去欧洲FB半月，公司堆着好多事，待他处理，要早些返回绍兴。我说就算周末自驾游，星期五晚上出发，星期天保你回家，再说多一个司机，换着驾驶，就算帮我。H听着在理，于是痛快答应。

查了高速公路地图，北京—洛阳全程高速，距离900KM。因第二天先要去天津办事，估计要大半天，于是计划18日下午5点出发，夜里11点左右到郑州，在郑州住一宿，接上昆明飞郑州的小C，第二天上午再从郑州赴洛阳。

H，我，老P和小C年龄分别落在50、40、30、20以上区间。

二、　上路

早晨6点与H先去天津，把天津的事情摆平，回到北京已是下午3点。在办公室打个磕睡，检查PP的机油，发现有些浅，春节时用过的那桶机油还剩很多，加到标准位置。加机油时，几个人七手八脚都来帮忙，H自信这工作小菜一碟，结果进到发动机里的还没有洒到发动机舱的多，当然用来擦机油的时间也远比加油的时间长许多。再加上还做一些其他准备，出发时间比计划晚一小时。

终于上路了，不曾料到的是，这竟是个不眠之夜的开头…

PP在我的脚下，几次咆哮，在天黑之前穿越保定，再往前是河北省会石家庄，晚上8点半石家庄也远远落在我们身后。

在石家庄南边的服务站，做了短暂的休息。这种休息是强制性的，主要是让发动机和轮胎有一个恢复疲劳的过程。以前见过坛子里某位DX写过（也许是翻译的，记不确切了）轮胎长时间高速飞奔摩擦地面，橡胶会产生疲劳，疲劳容易使轮胎产生驻波，而驻波是导致爆胎的主要原因。新交法作了一条规定，司机不能疲劳驾驶，开车3小时必须强制休息，结果引来坛子里不少聪明DX的阵阵嘲笑。新交法所说的疲劳是指司机的生理疲劳，没有涉及所驾车辆长时间连续行驶造成的发动机和轮胎疲劳。

休息20分钟，PP已从疲劳中恢复。继续上路，不多时间，前方电闪雷鸣，风雨交加，PP一头扎进雷雨区。开启雨刷，车在暴雨中继续前进，打在风档玻璃上的雨时大时小，自动感应雨刷也随之时快时慢，忠实执行着自己的使命。高速公路上处处是深深浅浅的积水，偶尔，旁车溅起的水濂漫天盖地扑向PP的前风档，雨刷器就会突然提速拼搏一番，终使这样，也会带来短暂的模糊，使你看不确切前路是否依然太平，此时右脚就会不自觉地踩下刹车，减速慢行。

将近半夜11点，PP还在邢台境内。原计划11点半到郑州，而现在离郑州还有300多KM，

真正计划赶不上变化。电话铃声响起，车内扬声起随即停了音乐转为电话，是小C从昆明机场打来的，问我们是不是已经到郑州，他的飞机本应该9点半起飞，现在还没有消息。我劝他别着急，我们的PP还在半路拖泥带水地飞，离郑州还远着呢，并告诉他，快把电话挂了，这边天公在玩燃烧弹，一个个炸得雪亮，通着电话不安全。

在邢台界内一个服务区停车吃饭，嘿嘿，晚饭没顾得上吃，早饿了！

三、趣事

下一段由老P开车，我在后座美滋滋睡了一觉，醒来时惊奇地发现此地无雨，路标显示我们已进入邯郸市界。我一边打哈欠一边问H，这个邯郸与邯郸学步是什么关系，H也回一个哈欠，含含糊糊说道，记不清楚邯郸学步讲的什么意思了，接着哼哼哈哈叉开我的问题。

就在H哼哈之际，超车道上一辆大货车慢悠悠在爬行，老P转到行车道超车，也就在老P将车驶入行车道的瞬间，我发现前方五、六十米远处靠行车道右侧，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东西，我不禁“吼”的一声以示危险，老P在我的吼声之后也发现那家伙，要在平时这算不了什么，而此时大货车与那家伙正好一左一右，一大一小恰似虎居龙蟠夹击PP，于是老P做出了一个事后看来非常危险的动作：在120KMH速度下，拐出一个小S形，先是一个极短的向左转向靠向大货车，绕开右边那家伙，再迅速向右回轮，然后再向左稍作修正。动作看上去十分危险，但坐在PP里面却没有明显厉害的左右晃动，如果抛开可能出现的危险不论，这个动作可以称为业余绕桩经典。要说没有恐惧好像不符合事实，但仔细想想，这恐惧来源于事后的联想：几年前，饰演香妃的那位演员，在广州附近的高速公路上，一辆本田在绕过前方遗撒物时发生失控造成的悲剧中香消玉殒。

相信她在没有车来车往的天国里（华姐用语）会过得很好…

老P着实吃惊不小，说话因惊吓而声音发紧，我赶紧说，前方服务区休息一下，让H开吧。

整个过程H一声不响，但并不表示对刚才的危险一幕无动于衷，后来的情况证明，他在遵守着一种原则，这就是，别人驾驶的时候，旁人不许插嘴！

两公里外就是服务区，稍作休息，H做起了司机。H自己开的车是手动档的，没有开过自动档的车，出发前在办公地的院子里做了一个前进和倒退，按H的话说，又是小菜一碟。H一上来就大脚油门，踩的PP一直嗷嗷吼叫，两只手牢牢扼住了“小菜”的命门。我这么看都觉得不太顺，原来他的两手握在方向盘的9点15分稍靠上一点的位置上。

“你一直这么握方向盘吗？”我问

“是啊，不对吗？”他答

“你的本是正规考来的吗？”又问

“肯定不是买的！”又答

“师傅是这么教的吗？应该是10点20分啊！”我说

“有应该一说吗，各人有各人的驾驶习惯，我这样驾驶舒服！”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