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忘恩负义的小东西,是我捡到你、收留了你,你反而不知感谢,你这无情无义的小奴隶!”执磊的声音从齿缝迸出,他火大极了。
“奴隶没有义务要去侍奉一个没有贞操、没有羞耻心、没有仁义道德的主人。”
他的手臂不由自主地放松,自己是这种人吗?在她心中,他真的如此不堪?
靓柔突然在执磊的手臂上狠咬一口,执磊痛叫出声,靓柔挣脱他的手臂,又往前跑。但她跑没几步,执磊便从后面猛抓住她,这次他双臂的力量箝制着她几乎不能呼吸。
“你说,我哪里错了?”
“你不该玩弄女人的感情。”她恨恨地说。
“你认为这是一种错误?”
“当然,你玩弄女人,终有一天会有报应的,不是报应在自己身上,就是下一代。”她严肃地道。
执磊哂然失笑,这年头,快餐爱情当道,一拍即合就可上床,人人追求一时的逸乐,如果这样会有报应,那世间男女岂不个个都该有事?你情我愿,好聚好散嘛!他才不相信什么因果报应。
不过,当务之急是怎么留住靓柔,而不是与她争辩这些,她固执起来,十匹马也拖不动。
“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会带女人回家,你不要走,跟我回去好不好?”他压低姿态求她。
“可是,我没有办法像以前那样工作。每天只能工作八小时,星期例假日要休息,这样你能接受吗?”她存心试探他。
“当然,而且供膳宿,薪水不变。”
靓柔看不出执磊真正的心态,她以为他是在意她的,所以她答应留下来。
“你的脚受伤了,再走路的话伤口会加剧,我抱你回去。”他挺身抱起靓柔,往山上走。
“我很重,路又陡,你会累坏的,放我下来。”
“住口,主人决定的事,仆人不可有意见。”
虽然他是那么霸道地命令她,但靓柔觉得满心欢喜,她整个人埋入执磊怀里,头枕在他胸前,聆听他的心跳。
她太累了,竟睡在执磊怀中。
执磊把靓柔轻放在沙发上,深怕吵醒了她,她一定是累坏了,他爱怜地看着她。
楼上传来脚步声,他突然想到安妮,走上楼,安妮正好要下楼。
“你整理一下行李,待会就离开。”他交代着。
“宋执磊,你太瞧不起人了,要我离开,哪有这么容易?”她硬推开他下楼。
“原来是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瞧见躺在沙发上的女子,她不屑地说。
“小声点,不要吵醒她了。”他赶忙拿起西装外套盖在靓柔身上。
“哎哟,心疼了?你换女伴的速度比换衣服还快嘛!可惜,你没这么容易就摆脱我。”她别有所求。
“你要多少钱?不妨明讲。”他挑着眉说。
“聪明!开张支票,我相信你不会少给我的。”她凝视着靓柔,她的清新灵秀令她也忍不住感到疼惜。“我们彼此玩玩就算了,这女孩如此清纯,执磊,你可千万不要玩弄她的感情,否则伤害了她,最后倒霉的一定是你。”
靓柔早醒了,听到他们的谈话,她装睡偷听内容。
她听到那女人高跟鞋的声音,显然要离开了。
“你陪了我三天,这张支票给你。”
“十万元,你真是我所见过最大方的男人。”她痛快地说。
“安妮,不要把她吵醒了,钱我已经给你了,赶快走吧!”执磊压低声量。
送安妮出门后,执磊锁上大门,回过身,靓柔已清醒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直盯着他。
“你醒了,我去拿药箱。”他心虚道,希望靓柔没听到刚刚的对话。
靓柔为那女人感到悲哀,也很伤心执磊竟然如此的不负责。
她终于稍微了解男女世界是怎么回事了。能“玩乐”却没有“负担”,能“短暂”却没有“永远”。
“抱歉,我忘了药箱放哪。”虽是他的家,他却像是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