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君钰不好意思说他是从树上摔下来的,随意地“嗯”了两声,“星敛你坐了这么久飞机,累不累?”
“不累,就是,很着急。”
“着急什么?飞机误点了吗?”
“没误点,我就是,着急见到君钰。”
“。。。。。。我很着急,因为在猜星敛现在是长发还是短发昨天都没睡好。”
听到他说没睡好,沈星敛心疼地眉头一蹙,虽然他也一夜没睡,“为什么要猜呢,你可以直接问我。”
“星敛好笨。”
如果当初沈星敛再有耐心一点去了解薛君钰的语言表达系统,就会知道这句话翻译过来的意思是——
我整晚都在想你。
“好,我笨,但君钰以后要好好睡觉。”
沈星敛理解不了,反正君钰总有理由。
“我挂了挂了,星敛拜拜。”
结束通话的薛君钰由左至右扫了一眼钱前、唐一泽和沈止:“你们干嘛?”
“你刚才笑得好像春天的花都开了,跟谁打电话呢?那个暗恋对象?”
唐一泽大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
沈止则是惊讶顺便为自己小儿子表示担忧,“小钰有暗恋对象了?什么时候的事?”
“没有没有!”
薛君钰欲盖弥彰,脸都涨红了。
“叔叔,你是谁啊?跟君钰认识吗?”
钱前总觉得自己在哪里看过他的脸,但又记不起他是谁。
沈止这几年被院里逼着往明星教授上发展,老是出书,上电视,做招生宣传、毕业演讲这些,他年轻的时候不觉得自己颜值高是什么坏事,现在老了深受其困扰。难得有几个不认识他的大一新生出现,他也很高兴,终于不用怕崩人设了。
“我在这教书,是君钰叔叔。你们是君钰舍友吧?”
“我们四住一个寝室。”
为沈止平易从容的风度折服的钱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
教书的。。。。。。君钰暗恋对象爸爸不也在这教书吗?唐一泽破案了。
“我儿子今天从国外回来,君钰我就先借走了,改天请你们吃饭。”
沈止的笑容让其他舍友如沐春风。
就连唐一泽这种见识不少的人都有点不敢直视他,“叔叔客气了。”
俩人离开后,唐一泽后知后觉,“在这教书的叔叔说的是他儿子还是他女儿?”
“儿子。”
费朔无比确定。
唐一泽和费朔对视一眼,俱是了悟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