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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第五条人命20(第2页)

惊魂未定的根子娘抖索着摸出一块银元塞到老太婆手里,跪下哭着哀求说:“大娘,俺男人死了,受赖人欺负,逃出来了,投亲戚不着,迷路了。孩子又发烧,你发发善心,在你家住两天吧!给孩子抓点药吃。只这一块银元了,都给你了。”

好心的老太婆推回了张开盛着银元的黑手,收留了娘俩。

根子娘说:“在你家,只说俺是你远房的外甥女可以吗?”

老太婆知世道不太平,见她又细皮嫩肉,心里也多少明白些,因她相貌善良说话稳妥,笑着说:“俺有个外甥,叫石锁,离这百十里,人也厚道,和你是年龄差不多,人穷,娶不起老婆。他也来看过俺,庄里人都知道,你又带个这样大的孩子,就说你是他讨的过房吧!这样人都不怀疑。”

根子娘红着脸只得勉强答应了。

等了一夜,陈团长等不来陈春钧的消息,天微亮便起来,街上还没人,快步到了窄庙街。见陈春钧的门锁着,根子娘的门半开着,知道预感成真。一把推开根子娘的木门,屋内陈设不乱,床上的被子还整齐的折叠着。他又去陈春钧门缝里扒着往里看,室内还很暗,模模糊糊一个人躺在地上,一股子血腥钻进鼻孔。他打个冷战,疾步向县衙去了。

陈团长叫上几个团丁,只说刚才路人告诉他,窄庙街一间屋里有很大的血腥味。到了巷子,根子娘的房子空了,另一房间里一具尸首,撞开门,见血早凝固成黑色了。

一条巷子的人都惊动了,有人便说白天看到根子娘俩匆匆出西城去了。陈团长派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追查,西城外派的人手多些。

有两个团丁到芦苇滩,站在一处高坡四望,天已大亮,只见远远的似有个人俯在地上。跑过去一看,是个被枪打死的人,上去踢一脚,人都冻硬了。一个团丁胆大,手指放鼻子下,似乎感受不到鼻息,伸手在去怀里一摸,竟还有丝热呼劲。两人忙背起朝县卫生院跑去。

陈团长赶到县卫生院。对枪伤没有经验的医生一筹莫展地说:“人还活着,但我们没办法?没麻醉,没法做手术。转到开封大医院可以进行手术。”

陈团长看着昏迷的扫帚眉,骂道:“送去也该死了,有屁用!捆手术台上,把子弹取出来。”

医生说:“这里也没有抗生素啊!”

陈团长说:“我这就让赵朗中带着红药来。”

赵朗中带药到了县卫生院。陈团长见守在那也无用,回到县衙办公屋内刚坐下,庄老板也不等通报,叫嚷着闯了进来。

他焦躁的叫:“俺儿子呢?根子呢?根子娘呢?”

陈团长紧抿薄唇让屋里的团丁都出去,靠着椅背,硬着脖颈,眯缝着眼恶狠狠的盯着庄老板,像狼在研究怎么下口将到嘴的肥肉。

他说:“闹啥啊?装啥啊?这边要瞌睡,你就送来枕头了啊?不请自来啊!我还准备让团丁请你来问问呢?”

庄老板有种不祥的预感,但抬起的拳头还是落了下来,对桌面用一捶,铁刷子一样的浓眉挤压到鼻梁上,呲着牙,叫:“根子在你的人看管着,俺不给你要人,给谁要!”

陈团长腰离开靠背,手指着庄老板呼呼出气的鼻子,说:“我的人是你杀的!”

手指点了又点,说:“我让我的人去解决老太婆的事,只有你、我、他三人知道。没想到你瞅了这空子。不过,你认为没了根子做人质。我就没办法咋着你了?我还怕你再跑了呢,你今天是有来无回了,旁边住的就是141师来的詹长官,直接把你交给他们就得了。我也省的再操那么多闲心了。”

陈团长复又靠在椅背上,双手扣在腹前,放松了说:“你今天是有来无回了。”

不容庄老板回话,冲门叫了一声来人,进来两个大汉,他点了下庄老板,手朝外一划拉,又一挥。团丁上来,掀翻庄老板,捆了,推搡往外走。

陈团长说:“嘴堵上,省的影响李县长和詹长官办公。”

庄老板只想把无辜的戏演足,不想弄巧成拙,自己躺到砧板上了。

牛三妮从娘家回到县城,就听站在过道口,专等她回来的王保真说了庄老板去县衙寻失踪的儿子,被当杀人犯给关押起来事来。

牛三妮一听根子的名字,恼紫了脸,边砰砰嘭嘭地开店门,边骂道:“活该挨枪子!”

王保真还有点急,说:“庄太太,这时候不是怄气时候啊!昨儿一天,俺都和庄老板在店里下棋,他哪里有什么空去杀两人啊,一个还死在城外芦苇荡里,那么远。被冤枉的啊!”

牛三妮把包裹往柜台上一摔,想到牛老歪的叮咛,气恼的一屁股坐在柜台外长凳上,说:“俺去县衙给他们说理去!”说着起身往外走。

王保真在背后提醒:“听说是陈团长抓的。”

牛三妮听了,就往后院走,要找二姨太太说道说道。

王保真说:“庄太太,别急啊!陈团长一夜都没回来了。你一个新媳妇,又能怎的?还是回娘家,求牛财主来一趟吧!”

牛三妮额头出了冷汗,退回到长凳上坐下,一手扶着隆起的肚子,一手指着送自己回来的牛车去的方向,蹙着眉说:“有点疼。牛车还未走远。太颠了。你撵过去,到庄里给俺爹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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