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
躺了几天的严兰起身,喝了一碗清粥,吃了两块核桃酥。
“你们过来。”
四人上前跪坐,神情黯然。
“我死后,丧仪之事由道观掌事主持,你们不许插手,尘缘既已了断,往后也不要给我上香祭拜,安安稳稳过好自己的日子,就算不枉费我的一番成全了。”
严兰说最后一句话时,眼睛看的是谭茗心。
“…是,小姨。”
“出去吧,我要更衣了。”
片刻,严兰换上一套黑色白边道袍,脚步缓慢走到正厅蒲团坐下,端正盘腿,双手握着一串光亮佛珠。
座下,蓝色道袍尼姑坐成两排,闭眼捻动佛珠,敲响木鱼,口中念念有词。
庄严肃穆的气氛下,所有人都神色平静。
四人跪在末座蒲团上,无声感伤。
正午时分,光隐师太坐化圆寂。
…
三月,春暖花开。
谭茗心抱着课本走出校门口,对前来搭讪的学弟微笑,“对不起,我在等我男朋友。”
学弟愣了愣,红着脸挠头离开。
尤珍珠挑眉,“叶叔终于不用做贼一样来接你放学了。”
正逢放学,校门口很多学生,讶异看着停在门口的豪车,见一身帅气西装的英俊男人下车,都停了脚步。
“哇,大帅哥!”
“这谁啊?老师吗?”
“你见过这么帅的老师吗,是校董会的人吧?”
“完了完了,他冲我笑耶!”
“他打开副驾门了!是来接人的吗?”
“接谁啊!接老婆吗?”
谭茗心听着周围的议论纷纷,嫣然扬起笑脸,走过去踮脚亲了一下男人的下巴。
满意听到周围的吸气声,她才飘飘然一甩头发上了车。
叶铭兴微讶摸摸下巴,薄唇上扬,瞥了眼那些满脸失望的愣头青,施施然上车,扬长而去。
“…那是系花吧?”
“谭茗心的男朋友吗?”
“OMG,果然美女还是得配帅哥啊,太赏心悦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