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这样;对一个人不公平;她就是石榴青。虽然她终究要离我而去;但她基本没有给我带来伤害;有的只是淡淡的往事;淡淡的幸福;即使是痛苦;也只是微微的酸涩。绝对没有痛彻肝肠的大苦大悲!我应该记住她;感谢她;才对呀!
朝烟像一缕朝烟;给我带来涅槃式的快乐;也给我带来焚毁式的痛楚。遇见她;是大幸;遇见她;又是不幸。石榴青;只是一颗青涩的石榴;美丽清澈;透着生命的亮色;泛着青光。我只敢远观;却不敢亵玩。给了我另类的享受!
唉;我真不知道说谁好谁不好了;也许生活就是如此;经过了才会去评论。处在事情之中的时候;就只知道快乐;而不想以后了。
05:31
第二天早晨;我们在火车站见面了。
“怎么这么黑?”我一看见她;就打趣。千真万确;她比我上次看见的时候;黑了不少。〃是不是骑自行车没有戴帽子呀?”我接着道。
“是啊;没有帽子戴。”她瞟了我一眼;挑衅似地说。
“你怎么不早说;我上次去的时候;可以买嘛?”我继续开玩笑。
“你可以买嘛;还要我说啊!”她故意撅着嘴;我觉得很好玩。
我想起了她那次在武汉动物园戴〃高帽子”的情形;忍不住笑了。
“又笑我吗?我就有那样好笑吗?”她不理我;一个人朝售票大厅走去。
我慌忙追了上去;〃我买我买;你去歇着。”
她就停了下来;怔怔地看着我;低声说:〃你是不是真的觉得我很黑呀?”
我一下子心软了;觉得她还没有长大;都什么年龄了;还在乎这个?
我认真地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我是说你要保护好自己;不要暴晒;晒多了;会得皮肤癌。知道吗?”
“是这样啊;”她破涕为笑了;〃你怎么不早说?”
“我怎么早说?”我苦笑道;〃我还没有说完;你就跑了!”
她又停了一会儿;才说:〃我的脾气是不是越来越坏了?”
“这个啊;我倒不好说了!我也不知道你原来的脾气有多大啊?”
她又一甩手;跑了;还边走边弹着步子。
我只好又追了上去。门口几个卖水果的中年妇女;用幸灾乐祸的眼光看着我。气死我了。
“哎哟;你今天怎么了;还没有出发就这样?”我边追边抱怨。
她停了下来;轻轻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我就轻轻挽过她;说:〃其实;我很在乎你的;你的脾气一直就特别好;总是那么温驯。是真的。”
“你没有骗我吧?”她轻轻挣脱了手。
我窘迫起来;好像我想趁机占便宜似的;其实;我是想安慰她。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吧。”我也冷冷地说。
闷闷不乐地上了火车;闷闷不乐地找到位子坐了下来。
这就是我去年去九江会网友乘坐的那列火车;是短途的;所以乘客以农民和小商人为主。这些人的特点是淳朴;优点是习惯不好。我也是农民子弟;绝没有贬低农民的意思;但他们的习惯确实得改一改了。瞧;那个五十多岁的农民;屁股还没有坐稳;就掏出香烟;〃咔”地揿着劣质打火机;点燃香烟;吞云吐雾起来。石榴青很快就咳嗽起来;咳得脸都红了。我虽然此时正和她赌气;但仍然心疼得不行;就忍不住对那位农民大伯说:“空调车厢;不要抽;好不好?”
他瞥了我一眼;道:“我抽我的;没有碍你什么事吧?”
听那口音;是一位江西老俵。
在我的印象里;老俵们都是非常纯朴的。在战争年代;把自己舍不得吃的盐巴送给山上的红军赤卫队;怎么他们的后代都变了质呢?
所以;我就觉得有必要对革命后代进行一下思想政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