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谨微怔,表情不自然起来。
他眉头纠结地皱了又皱,最后死死拧着,把饼干塞回去。
“好吧。”Alpha眯了眯眼,义正言辞地指责起来,“没想到他会喜欢这种玩意儿——草莓?真见鬼,怎么和许哥……”
“闭嘴,你好吵。”
我不耐打断他的话,习谨一僵,眼里浮现出恼怒。
丢脸的Alpha开始气哼哼地发飙。
我懒得理,削苹果。
17
动静没一会儿小下来,习谨自个儿小声嘀咕什么我不感兴趣,心里想事儿。
昨天我没待够半小时,教官今天就变本加厉地规劝我走进群众——前脚从蛇堆里出来后脚就被拽去福利院做义工就是最惨痛的教训,幸运的是认识了一个很可爱的孩子。
教官还给我俩一大一小两个棒棒糖。
……感觉挺不赖的。
18
习谨懒洋洋地靠着床头,突然喊我,“欸,应容。”
“怎么追Alpha?”他摸了摸下巴。
手一抖,削得完美的苹果皮应声断裂。
盯着地上的果皮沉默两秒,我拿水果刀挽了个刀花,朝他抿起笑,“想试试?”
“别啊……”习谨讪讪举起双手,右手腕剧烈抖着,那是我昨天打的。“再说了,等我好了,你还不一定打得过我呢。”
后面一句声音小的几乎听不见。
我送他以嘲弄的冷笑。
这家伙昨天被我揍完了龇牙咧嘴地揉身上,接着边削苹果边直勾勾盯着我,感慨我冷漠无情,又语出惊人说,“其实我暗恋你。”
我觉得他有病。
所以他下一秒手抖把大腿刺伤,我没管他,我觉得我下手太轻了,又把他揍了一顿。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脑子给打坏了。
19
和教官待在一起的片段反复在我脑海中闪回播放,我知道我贪恋上那种酸酸甜甜的气味了——来自教官的气味,今天上午闻到的——他拥抱了我,然后我闻到了他的气味。
摘除腺体,体内还会有少量信息素残留,从滚烫的血液里逸散出来。
只有亲密接触的人能够闻到。
再加一句,可能需要嗅觉异于常人。
我不太确定,不过我不打算问习谨,他和教官好像很熟的样子,我不想和他分享,虽然两个Alpha不会有什么……
Alpha?
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等等,你刚刚是说……追Alpha?”
习谨重重一哼,作为回答。
这不能怪我,别人总以为我是Alpha,久而久之,我也把自己当Alpha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