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羲给方启白包扎伤口的时候一直在想自己怎么就把他咬成了这个样子。
手掌的皮肤是人体皮肤最厚的地方,大概有1。6mm厚,他究竟使了多大力气,而方启白这家伙,竟然一声不吭。
想到这,他的自责全变成了没道理的胡乱撒气。
“疼都不知道说一声的嘛,下次疼了一定要说啊,”他摇摇方启白的胳膊:“记住了没?”
方启白伸出去摸陈羲的脸。
陈羲忙躲开:“手不要动,我说,你乱动都感觉不到疼的吗?”
方启白点了点头。
陈羲奇怪道:“怎么可能呢?这个时候应该是伤口痛感最强的呀。”
方启白换另外一只手在陈羲脑袋瓜上敲了一下:“因为,我没有痛觉。”
“哈?”陈羲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看方启白,心道自己怎么总是遇到一些奇怪的人。金獴悠有化兽妄想症,方启白有无痛症。
他正想要仔细问问是怎么一回事,门外突然想起敲门声。
陈羲从地上抓起一件浴袍,随便将腰间的带子绑了两下。和方启白在一起的时候他学会了主动去开门。
门口的金獴悠穿的像是刚从夏威夷旅游回来的观光客。
抬起遮住了大半张脸的彩色墨镜,金獴悠双手在胸前一叉:“我闻到了,背叛的味道,”
陈羲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
“玩够了?该回家了吧?”金獴悠的语气简直像是个体贴又不免带点怨气的正牌大夫人。
“我,”陈羲试图狡辩。
“跟我走,”金獴悠拉住陈羲的手。
陈羲被带的踉跄两步,身上本就松松垮垮的带子一下就开了。金獴悠比他高,因为生气,走的步子也比平时大,陈羲踉踉跄跄跟着走,每一步都在走光。
“你。。。别拉我!”陈羲用了拖金獴悠的手臂,试图让他停下来。
“怎么?他比我大?”金獴悠语不惊人死不休。
陈羲一下噎住,脸涨得绯红。
还早星级酒店里的人不多,陈羲被拖着一路到了大堂,车子早在酒店门口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