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刚敖逃回了仓库,完全忘记今天联系了买家来看房子。
自从出狱,那些平静生活中的温暖和美好,好像都不属于他。
他只能藏身于那个阴冷潮湿的仓库,如同一只地沟里的老鼠一样。
重新回到那片阴暗,他的理智才稍微恢复。
他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
胸膛是呼吸不过来的窒息,拿着手机。
眼里尽是惊惶。
他是醉的,可荣斐没醉。
他是醉的,但他乜都记得。
先凑过来亲他的是荣斐,主动脱掉衣服的也是荣斐。
把他拉到床上的,还是荣斐。
所以荣斐究竟想干乜!?
邱刚敖狠狠的把手机摔到地上,脱了外套去练拳击。
一下下的击打,汗水和力气的消耗。
他整整练了一个下午,体力几近虚脱都不愿意停下。
一停下,稍微有点力气。他就会想到荣斐。
想到他描述的以后。
想到会在这种蜜糖里,逐渐放弃复仇的自己。
邱刚敖摊在地上,浑身汗湿的好像从水里捞出来。
浑身都是过度运动的酸痛。
他会妥协的,荣斐所说的那些。
是他可以想象到的,最美好的未来。
他转过头,标哥的尸体在旁边看着他。
倒在他们拼搏的大楼前,支离破碎。
无人问津。
邱刚敖挣扎着后退了几步,标哥步步紧逼。
阿敖,我是冤枉的。
为乜他们不肯给条活路!?
没人给过他们选择,所有的公道只能由他们自己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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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处理完事情,精神十足的去谈生意。
浑然不觉的累。
谈成直接就去了区万贵那里,他那边的马仔。
都不知道从哪里找的,连你这张脸都不认识。
上来还想动手。
往常隔你脾气好的时候,说不定还有兴趣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