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风再次上楼时,盛司司已经醒了。目光空洞,盯着天花板出神,
“司司。”
盛司司还能听见有人叫他,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那人。
陌生,而平静的眼神,让裴风有一瞬间怀疑这不是最初的那个小天使。
裴风哽塞地发声:“要吃点东西吗?
无言,双方就这么毫无波澜地对视着。
“司司…”
盛词司将头扭回,继续盯着天花板。
裴风内心叹了口气,自顾下楼将白粥端上,来放到床边,手刚要去扶盛司司坐起,盛司司便尖叫起来,眼里是裴风熟悉的恐惧:“别碰我……求求你…别碰我…”
眼泪“吧嗒”一声滴落在被子上,晕开湿润的花。
“司司,你看着我,你看我是谁,我没有伤害过你!”盛司司没有去看裴风,双手交叉互着身体,执拗地缩到角落去,与裴风拉开距离。
“嗒,嗒,嗒,嗒,嗒……”
一阵钟表机械声钻入盛司司的耳朵,让盛司司的肌肉放松下来。
“慢慢转过头,看着我。”
入目是一双深邃的眼睛,一如盛司司最初看到的那样。
“我是谁?”
“裴风。”
“你是谁。”
“盛司司。
“昨天是什么日子?”
“开学庆。”
“是的,昨天是开学庆,你一直在等一个人,你在等谁?”“黎新。”
“你在等黎新,后来你困了。”
“后来我困了。”
“陆迟带你回去睡觉。然后你就睡着了”
“嗯。”
“你没有等到黎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