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阳城,殿后营。
咚!咚!咚!
点将的令鼓,忽然响起,震动整座营地,五千军士,顿时惊奇不已。
咋了?
犯病了?
咋还点将了?
走走走,瞧瞧咋回事去。
殿后营的军士,羊拉屎似的,陆陆续续走出营房,涌向点将台下。
点将台上,站着的两个家伙,前几天布阵来过。
正是段仁和老副将张成。
他们在老朱末日审判周德兴的同时,雷厉风行赶到了殿后营。
主营房内。
副指挥使和一个千户在斗酒,突然传来的鼓声,点燃了肚里的火气。
点将?
开玩笑!
指挥使和留守在演武堂喝酒,还有下半场呢!
哐当!
副指挥使一把摔碎了酒杯,顺手抄起旁边的马鞭,气呼呼的站起来。
“玛德!哪个王八犊子,嫌命长了,胆敢击鼓点将!”
千户也抄起椅子旁的佩刀,站了起来,脸上已经喝成了猪肝色。
“是不是哪个王八羔子喝醉了?瞧瞧去!”
“喝醉还敲出节奏?一会老子按这个节奏打这小子,再剥了他的皮,蒙鼓!”
两人说着,气势汹汹直奔校场……
段仁站在点将台上,足足数了一刻钟时间,五千六百名军士,才集结完毕。
而且阵不成阵,列不成列,他早就憋了一肚子火。
锤子,大哥集结我们,都是一泡尿时间!
他要见到这帮锤子的逼样,不是有杀人的心,而是行为!
“乌合之众!”
张成怒骂了一句,见远处还有几个人,当头两个,脚步甚至有点走路不直。
正是副指挥使和千户,他挥动马鞭,带着几个手下,气焰熏天冲上了点将台。
“马勒戈壁,哪个王八羔子,擅自击鼓传令,站出来,老子不抽死你!”
副指挥使醉眼迷离,一下子瞧见了点将台上,站着两个人。
面熟得很呐!
卧槽,不就是前几天,跟着钦天监监正进来搞搞震,说什么布阵的两个家伙?
“你是副指挥使?”
段仁怒形于色,盯着不穿盔甲,一身酒气,还抓着马鞭的家伙。
副指挥使一怔,这家伙什么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