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站在原地,眼前一切都天旋地转起来。
他眩晕着,却忽的奔向某一间挂着好几把锁的房间。
几乎是癫狂的状态又砸又拽。
谢慎最终砸烂房门。
他破门而入时,双目通红。
跌撞着闯入房间,双目充血的他身子喷薄出野兽般翻腾的热浪,目光如刀犀利的锁定房里唯一的人形。
他冲了过去,从身后猛一把搂住人儿,狠狠箍在怀里,像是恨不能揉进自身血肉里头。
他重重的呼吸,低沉而沙哑得宛若野兽的声音低低的重复道:“小舒,小舒,小舒…”
被他搂在怀里的人儿面对他的呼唤,却是一言不发。
谢慎缓过进来,两只手拦肩搂着人儿,不再开口呼唤。他慢慢的靠下来,温热的呼吸喷薄在人儿的后颈。
“小舒,我好怕…我刚刚找不到你…我好怕小舒…”谢慎不在乎人儿是否无动于衷,他温柔的吻了吻人儿的后颈,低声道,“小舒你怎么不做晚饭等我呢?我说了要回家的…——不过没关系,不做就不做吧。小舒你饿了吧?我也饿了。要不今晚我做饭吧,刚好让小舒你也尝尝我的手艺…小舒你还没尝过我的手艺吧…嘿嘿,之前我说我不会是骗你的,我就想尝尝小舒你给我做的…”
“…小舒,”谢慎眼睫微垂着,颜色却猛地一定,“…你想怎么样都可以———但你绝对别想离开我。”
话音未落,余音犹在时,谢慎扳过人儿的身子,对上人儿的眼睛,嘴角的笑容沉沉,黑眸却深幽不可见,“你是我的,小舒。”
2。「不是第一次」
江舒死死盯着眼前的男人,只恨不得眼神可以化作刀子,在他身上进行千刀万剐的报复。
因为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
他无法发声,也无法行动。
谢慎忽的眨了眨眼,像是想到了什么,抬手以一只手指按住了江舒的嘴唇,“哦,小舒现在不能说话了呢。”
他侧了侧头,忽的展露了一个不似成年男人更似稚嫩儿童的笑容,“不过没关系,就是小舒不说话,我也知道小舒要说什么。”
他贴近江舒,笑魇如花:“小舒肯定要说,我爱你。对不对?”
最后三个字落,他侧头看向江舒。
江舒眼神狠绝,如刀似剑。
谢慎眼角的笑意猛地凝固,脸色顷刻间阴沉下来。
他眼神阴霾,猛地抬手便扇了江舒一打耳光!
江舒不能行动,却知痛觉。
谢慎这一耳光,打的极重,他被打得歪倒在地。
半脸脸便灼烫起来,脑子里也嗡鸣不止。
不用想,他的这一侧脸已是肿得小山一样高。不过恰好,与另一侧乌黑发紫同样**的脸倒也组了个对称。
而不等他再有其他反应,谢慎便一把揪住他长久未修理而长的超过下巴的头发将他从地上凭空拎了起来。
谢慎扯着他的头发拿他的脸撞击大床的床柱!
砰、砰、砰!
声声入耳,次次入肉。
脸上皮肉肿了破了紫了青了,在实木的床柱上叠上数不清的血痕。
每一次的撞击,都伴随谢慎的质问。
“你明知道我要回家,为什么不准备晚饭?”
“我好吃好喝养你在家,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吗?”
“还是说,这一次,你又勾搭上哪一个张先生王经理,准备玩腻了我把我一脚蹬掉跟着他们远走高飞?!”
“说话啊江舒,你不是能言善辩,很能为自己找借口吗?怎么,现在说不出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