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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魂牵梦萦师父上线徒弟疯化预警黑深残预警3p预告(第1页)

难怪之前在地牢见我,他那么生气。

我曾回想那时他骂我是“公主走狗”一事,总会有些不可思议,觉得这不像是他能对我说出来的话;可现在我才明白过来,他那时会这样口不择言,大概是真的以为我为了报复他不惜委身于蛮夷,以为我薄情寡义、不念旧谊,甚至可能以为我眼睁睁看着他身陷囹吾却袖手旁观,估计早已心如死灰。

他甚至一开始还不愿信我是真的失忆,直到我第二次跑来见他,他才彻底改变了态度,连眼睛里都带上了光,高兴得不得了。

在地牢的那许多日夜,他是怎么过的?他又是怎么想我的,心里又是什么感觉?

他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要他了,有没有恨过我?

“怎么,先前不是伶牙俐齿吗,这会儿怎么哑巴了?”见我不说话,公主又往我腹部狠踏了一脚,巧笑倩兮道,“本宫还指望你能多吐出些象牙来……现在看来,你这傲气,也不过如此。”

我疼得浑身一颤,却只觉得这身上伤痛远远不及我心中难过,再加上她这样三番四次挑衅我,不免得便有些急火攻心,险些又被激得呕出血来。

那邪火一路烧上了我头顶,熟悉的耳鸣和头疼又开始蠢蠢欲动起来,逼得我生出了几分杀意;可我却又隐隐有种不安的感觉,总觉得我若真对她下了手,会发生些无可挽留的坏事,便只得猛掐我自己的手心,好让我保持清醒。

毕竟这所谓公主,说到底还是我梦中造物。尽管我所梦到的一切,确是过去曾发生过的事实,可往事不可追,我再迁怒于此,已是没有任何意义;再者这梦境之古怪和先前都不一样,不知是否有诈,且这疯女人显然是在有意招惹我,我若真随了她的意动怒甚至动手,怕是自己在往坑里跳。

只是奇也怪哉。有我师父坐镇扶桑岛,谁还这么大胆子敢算计我?

我心中一动,不由得便想起在这怪梦之前所见到的那位莫名其妙的小月老来。

这也太巧了。我前脚刚从他那走,后脚就进了这坑;纵使我不愿相信是扶桑害我,可思前想后,敢在这岛上当着我师父的面给我动手脚的,怕是只有他了。

混账东西,等我醒了,我必定要去找我师父参他一本。最好让我师父把他这破树给锯了,让他去跟我师祖九泉下团圆,我来和我师父逍遥走人间,一石二鸟,岂不美满。

……当然这是气话,想想罢了。我师父连离个岛都要发疯,若真把树锯了,怕要一尸三命。

我故意乱七八糟地想着这些事分散心神,免得被那股邪火冲昏头脑,做出些不该做的事来;可公主却不愿意放过我,又冷笑着在我伤口上碾了几下,道:

“好心狠啊,谢小公子。本宫都这样拿你师父威胁你了,你连滴眼泪都舍不得为他流吗?”

不得不说,她确实戳中了我的痛点。我将将平息了一些的心火又开始暴涨,激得我一扭头又咳出一口血来,额上青筋也随着头疼开始一阵阵乱跳,跳得我几乎有些神思恍惚,好容易才靠着手心那一点疼痛清醒过来。

然而待我回过神,才发现她掐住了我的下巴,在用手指摩挲我嘴角挂着的血渍。我顿时被恶心得无以复加,便很不耐烦地扭过了头,她却呵呵笑了一声,又把我掰了回去。

那笑声比先前要尖锐一些,还隐约有点雌雄莫辨的味道,听得我脑仁生疼。

“你别忍呀,看看这手,掐成什么样了。”她笑意吟吟地掰开了我紧握的拳头,凉滑的手指从我掌中被掐出了血的伤口上抚过,“你快动手杀我呀。本宫害你失忆,害你武功尽失,又害你差点认贼作亲,你不讨厌我吗?”

她果然是在故意激怒我。

我咬牙切齿地把手抽了出来,强撑着身子半坐起身,又往后挪了挪,然后继续装聋作哑。然而我表面强装镇定,心里却已经翻江倒海,甚至不由自主地开始思考,我若要杀她,是掐死她要好些,还是找个什么东西捅死她要好些。

掐死的话太累,而且我不是很想碰她;可捅死的话我手头又没有凶器,不知束发用的簪子能不能——

不对,我想这个干什么。

“谢小公子,本宫这是体恤你。”她阴阳怪气地笑着,那嗓音已不大像公主了,比原先要低沉许多,“这个机会送到你面前了,你不要么?即使不为你自己,为你师父,你难道不想杀了本宫吗?”

我身子狠狠一颤,只觉得她的一字一句皆激荡着我的心神,那一点灵台清明,快要保持不住了。我又狠狠咬了下我的嘴唇,只觉那钻心痛楚果然又让我清醒了些,这才深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道:“我杀你没用,你也不是公主。”

她声音陡然阴冷起来,如鬼魅一般:“但你在做梦。既是做梦,你怕什么?”

我不理她,她又继续蛊惑道:“我可以是公主,也可以是你,甚至可以是你师父。我是你的心魔,是你心中遗憾之具象,你不是后悔没能保护你师父吗?只要你现在杀了我,你就不会忘记你师父了,你不愿意吗?”

放屁。已经发生的事,怎么可能因为我在梦里杀了个人就能改变?

可我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并没有反驳她。

“你若杀了我,你师父就不会遭那样的罪了。” 她不知是否察觉到了我的动摇,那话中蛊惑意味更加强烈起来,连声音也缥缈了几分,犹如一把把牛毛钢针在我脑中混搅,搅得我意识混乱又头疼难忍,“你知道你师父是怎么落入地牢的吗?当初你捅了他一剑,你记不记得?”

她话音刚落,我便感觉到一只手抵到了我心口位置。伴随着一声“就在这里”,我几乎感觉到了那处也穿来了冰冷的剧痛,好像我也被一柄剑穿心而过一般。

“他本来就走火入魔,又被你这一剑所伤,重伤之下神志不清,却记得去找你,在中原游荡了大半年,才得知你要和我成亲的消息。”她轻笑着,声音忽男忽女,而那男声听来,竟和我自己的声音有几分相像,“他知道这消息后一夜白头,拿着燕支剑就跑来找公主换你,结果交易谈崩,便和公主打了起来。可惜那时他重伤得快死了,动手自然不讨好——

“可惜了,好好的一代宗师,就这样沦落成一个疯疯癫癫的阶下囚……”

听至此处,我只觉唇间一痛,回过神才发现我为了让我自己清醒些,竟继把手心掐出血后、又将嘴唇给咬出了血。

我本来只一心想着不能被她激怒不能入她圈套,此时却只觉一阵悲凉混合着怒火烧上了头顶,把我心中那最后一分清明也烧了个干干净净。

她——或者说“它”的声音在我耳边萦绕,活像一阵毒烟一般往我四肢百骸中蔓延,最后沉甸甸地压在我胸口,和那一阵怒火一起撺掇着我,好像非要逼我做出些出格的事,才肯放过我这已经喘不过气来的魂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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