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离开后打算干什么,他说他想开一家杂食店,黛西的手艺很好。”
“您就因为这样送给他一个店面吗?”哈德森心里说不上来的泛酸,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不明白那个傻小子为什么会被班如此青睐。
除了班,其他人也都喜欢他。
贝尔先生虽然没说,但其他人在背地里聊过,或许贝尔先生打算让汤姆来接他的班,也因此,汤姆的离开让贝尔先生心情郁闷了好几天。
上帝为何如此不公平,总有些人不需要想方设法就能得到他人的偏爱。
也难怪汤姆不愿意说,夫人赠予了他一份厚礼,不知其他人是否也有这等好运,如果叫他们知道了,以后再有人离开时,夫人若没给他们东西,岂不是平白添了许多埋怨,叫人多想。
“你对此有意见吗?”
“不,我只是……不理解您为何如此慷慨,您对他太特殊了。”
“他是个好孩子,我喜欢踏实勤奋的人,他们努力、质朴、善良……我喜欢看这样的人幸福。”班的手指卷过哈德森的头发,水把那一撮头发浸湿,垂落在哈德森额头。
哈德森把脸贴在他的手掌之中:“您觉得,我能幸福吗?”
“你今天的问题真不少,”班轻柔抚摸哈德森带着胡茬的脸颊,“如果你真想知道……我只能告诉你,这取决于你的选择。”
“哪怕我不是他那样的人也可以吗?”
“本性无法改变,但你的行为会将你重塑。”
“或许吧……”哈德森主动把班的手指含入口中,眼睛直勾勾盯着班的脸。
他许久没用这样的眼光看这个男人的脸了,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目光再次带上了侵略和占有的欲望,他想,也许他应该给这个见鬼的骗子一点报复。
说实话,这家伙美得简直像活过来的大理石像,冰冷而沉静,俯视自己的时候,竟然有种该死的悲悯感。
他以为他是谁,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看自己?
他们没什么不同,甚至班最初比他更加卑微。
若自己把班压在身下,班是否还能维持这种没有波澜的目光?
想象了一下班金发披散,睡袍凌乱地躺在他那张大床上的情景,哈德森情不自禁地握住玩弄着自己唇舌的手,将其抽出口腔,急切地亲吻班的手背、手心,又凑上前想要吮吻班的耳垂和脖颈。
可在半途,他的头被班的手拢住,压着他转变方向,班咬住他的下唇,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哈德森笑了,放肆地打量晃荡着的水下那具完美的身体:“夫人,我的衣服湿了。”
“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
哈德森取出假领,毫不扭捏地脱下自己的衣裤:“您介意我与您共浴吗?”
“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
“保证让您满意。”
水漫出浴缸,地板湿了一大片,没有人在意,浴缸里的两人肢体绞缠,拥挤局促只会让他们更好地感受彼此的体温。
班很喜欢哈德森温暖的身体,哪怕他火热的拥抱背后满是虚假的谎言,可对方抱住他时传来的温度却总叫他迷恋。
可能是幼时留下的恶劣印象,即使现在再也不会被冻到手脚溃烂,疼痛难忍,但他还是厌恶冬天,以及任何一丝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