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你来就行了。”
“好,我马上上去。”胡帅挂掉电话。
傅如来嘴角带起一丝笑意,“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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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年甚按开客厅顶灯,看见躺在沙发上的傅如来,随口问一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啊。”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疲累的眼睛。
“睡不着,我想我妈了。”傅如来望着窗外上海繁华的夜景,手上的易拉罐啤酒又往嘴里送。
年甚换好拖鞋往楼上走。
拖鞋踩在木地板上发出“踏踏”声响,安静的客厅里,这脚步声异常明显,傅如来心情烦乱,喊住年甚,“过来,陪我喝酒。”
“我不会喝酒。”年甚回答。
傅如来觉得好笑,又笑不出来,叹一口气,“不会喝酒,不会打游戏,不会出去玩,你是不是现代人啊?”
“可能我是外星人吧。”年甚突然中二,脚步往沙发边移动。同居多日,他与傅如来相处融洽,心里默认傅如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朋友。
傅如来起身拉开一罐啤酒,递给坐在旁边的年甚,也不说话,用眼神交流,内容就是一个字——喝。
年甚接过尝了一口,觉得味道怪怪的,不太喜欢,拿在手里,开解道,“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不到明天,你永远不知道还能有多糟糕。”
傅如来这下笑出来了,仰在沙发靠背上笑了好一会儿。
年甚估计这个时候怎么劝都没用,索性抖个机灵,以毒攻毒。听着傅如来回荡在客厅里的笑声,他发觉随着年龄的增长,自己的情商也增长了不少,会审时度势的说话了,知道被欺负可以还手,被伤害可以选择不原谅。内心和肉体一样逐渐强大了起来。
唯独,生命的意义,他一直没有找到。
很不合时宜的,年甚打了一个哈欠。天天早出晚归,长此以往,身体确实是太累了。
“你躺沙发上休息一会吧。”傅如来不打算放过这个谈心的机会,年甚再累也不会把他放走。
年甚摘掉眼镜放茶几上,拿一个靠背当枕头,倒下没几秒就闭上了眼睛。
“你哭过吗?”傅如来放轻声音。
年甚回想了一下,缓缓吐字,“哭过。”
“那是什么感觉?”
在傅如来的记忆里,他从没流过眼泪,所以,他一直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以前他问过傅宣,傅宣回答他,无悲乃是福报。
不会死,也没有眼泪,傅如来从来不认为这是福报。在这平凡世间,他反而觉得自己是异类,觉得孤单又可怕。
年甚这一点与他来说,算是同类,他觉得亲近。
“心脏被一双暖暖的手捧住的感觉。”年甚忆起与魏无形相处时,每一次落泪的感受,都是这般。
傅如来扫一眼闭着眼睛的年甚,隐约能感觉到他从眼角溢出的爱意,“是因为魏校草吗?”
听见这话,年甚睁开了眼睛。
“把眼睛闭上。”傅如来命令的口气,待年甚把眼睛合上后,他又道,“你喜欢他吧,我早就看出来了。”
“你怎么知道?”
“你们打架那天,我看见你……”傅如来磕巴一下,“你,我看见你硬了。”
年甚抬手捂住整张脸,觉得羞,但却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
听年甚笑了一会儿,傅如来开口说,“他也喜欢你。”
年甚笑声淡了下去,许久才吐出一个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