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不谢,将军慢走。&rdo;小太监回完话,转身走了。张槐皱起眉峰,快步走出宫门,打马疾驰而去。
&ldo;皇上,这一阵,真把臣妾想死了。&rdo;张妃贴着萧钧的胸膛,半撒娇半埋怨道。怀孕三个多月,害喜已过过去,她小腹明显地隆起,人也稍显富态,更添一份妇人的风韵。
皇上今日一散朝便直奔她这里,说是轻疏了她多日,今日要好好陪陪她,还让宫女收拾了花厅,晚上要恭贺她怀上龙胎。皇上从未对她如此珍重过,她有些狐疑,但仍表现出十分十的欢喜。
&ldo;皇上,你猜臣妾怀的是男还是女?&rdo;她慈爱地扶摸着小腹,娇声问。
&ldo;嗯……如果是女子,那便是朕的长公主,如是男子,朕一定要亲自培养他,然后朕要把皇朝的江山传给他。&rdo;皇上也不知道怎么了,她明明只是开个玩笑,他却讲得慎重其是。&ldo;真的吗?&rdo;
&ldo;爱妃为何不信?这宫中只爱妃怀上龙胎,谁能与爱妃相争呢?朕的皇儿,朕怎会不偏心?&rdo;
话是这么说,张妃却没有半丝欣喜,她悄悄打了个冷战。她忽然觉得有些恐惧了,但一会她又摇摇头。她想太多了。
皇上没有察觉什么,捧着一本书,闲闲地看着。
天一擦黑,宴请的人都到了。张槐将军夫妇带着大包的补品,向斌只带了一张笑脸,皇后淡淡的,在一边不发一言。看到父母,张妃脸上露出几份真挚的热情,问寒问暖,说个不停。
萧钧先行坐定,其他人也纷纷入席。因是家宴,气氛随和,众人也不拘束。酒过三巡,萧钧让宫女带上花厅的门,所有侍候的人全部退出,说要再放松些。
门刚一带上,萧钧就站起身,眼眨都不眨地看着张妃。&ldo;为了助各位的酒兴,朕讲一个故事吧!&rdo;
张槐放下手中的筷子,抬眼看着他,有些讶异。向斌意味深长地点点头,张妃则有些坐卧不宁。
萧钧却看着梅清音,淡然地说:&ldo;你们都知朕的生母是个侍读的宫女,朕儿时并不娇贵,可以说过得有些艰难。朕登基以来,便发誓,不让自已的孩子受此待遇。朕想着,纳妃可以,但生孩子要等朕成熟些后,有能力保护他们,给与他们一切关怀时,再要。看这宫中有些冷清,宫女太监们相互传言,说朕无能,不象个真正的男子,几年了也不能让妃嫔们生育一子半女。朕听到了一些,只当耳边风,不去理会。此时,张妃受孕了,一瞬间,朕的污名立刻被洗涮得干干净净,朕怎能不心悦呢?&rdo;
&ldo;皇上!&rdo;张妃颤然地站起身,脸有些苍白。
&ldo;可是,张妃,朕却不明白了,每次朕临幸你后,都让你喝下不受孕的药,你是如何怀上孕的呢?&rdo;萧钧闭上眼睛,忽地阴下脸,厉声问道。
&ldo;皇上,那不是补药吗?&rdo;张妃身子已抖索得站立不住,只得握住桌沿撑着。张槐夫妇的脸色也立刻灰如纸屑,忐忑不安地看着萧钧。
&ldo;哈哈!&rdo;萧钧仰天长笑,&ldo;那只不过是朕让太医随便说的。哪里有补药,朕孩子的生母还没有寻到,朕怎会轻易要孩子。&rdo;
&ldo;你好阴险。&rdo;张妃失声跌坐到椅中,不再敢看他,汗布满了额角。
&ldo;阴险?哈哈,阴险的人只怕是你吧,在你心中,必是认为朕无能,于是与人苟合,怀上身孕,栽在朕头上,谁敢怀疑呢?朕也必须相信,对不对?而你就成了朕的大功臣。其实事情还并不这样简单,只怕还有别的意图吧!&rdo;
正文:十三,溯回从之,道阻且长中
果然是宴无好宴啦!张槐夫妇慌得从椅中跪爬到萧钧面前,拼命地叩头,&ldo;皇上,请饶恕娘娘,看在她对皇上曾经的情意上,放过她吧!&rdo;
&ldo;放过,张将军,你要朕怎么放?戴着一顶绿帽,由她生下杂种吗?&rdo;
&ldo;不是,请让老臣把娘娘带回府内管教吧!&rdo;
&ldo;哈哈,讲得真轻松,朕真想为你叫好,你竟然敢讲得出来,朕还没怪罪你教导无方,生下如此伤风败俗之女,做下这等见不得人的丑事。宫中的规矩是先皇立下的,朕也无权更改,这是殊九族的罪。&rdo;萧钧冷冷地一甩袍袖,转过身,不愿再看他们一眼。
向斌在一边依然一脸温和,毫无诧异之色。梅清音更似外人一般,不知神游到哪个境界了。
&ldo;皇上!&rdo;张妃哭花了一张脸,爬到萧钧面前,抓住他的袍角,求道:&ldo;皇上,我爹娘并不知情,一切都是臣妾的错,你放过他们吧,臣妾甘领所有的罪。&rdo;
&ldo;哦,是吗?看不出你是位孝女,只要你说出jian夫是谁,他又如何能在这宫中出入自如,朕便饶了他们。&rdo;
&ldo;啊?&rdo;张妃张大了嘴,惊惶失措地摇摇头,&ldo;皇上,臣妾不能说,不能说的。&rdo;
萧钧笑了,&ldo;看来他在你心中份量颇重。来人啦!&rdo;
早已守候在宫外的侍卫应声推门进来,&ldo;属下在!&rdo;
&ldo;去把宫中女官叫来。&rdo;
不一会,年近四十的女官捧着书册走了过来,&ldo;皇上,请问叫臣来有何事?&rdo;
&ldo;女官,你分管宫中所有内务,朕来问你,娘娘失节,与人通jian,应如何处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