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料峭的春寒,岑烛像是刚练完刀,额上有层细密的汗,穿得也单薄,隔着老远都能见他冒着热气似的。 他也看见了宋淮叶,隔着半个院子,如寒星的眼眸落在她身上,随即不动声色地朝她房门大敞的屋子里瞥了一眼,又迅速低下头。 宋淮叶知道他在和自己赌气,路过他身后的时候停下脚步,他仍旧装作没看到似的沉着脸,一声不吭地撩起冰凉的水,四下溅到廊檐下的花丛里。 “穿那么少,冷不冷?”宋淮叶问。 哗啦一声的水响,岑烛抬起头,马尾高飒的发梢本有几缕沾进水盆里,此时又随着他的动作被甩到身后,洇湿背上一小片布料。他背对着宋淮叶,随手抹去眼皮上不断流淌的水珠,回道:“多谢主子体恤,属下不冷。” “你倔什么倔?”宋淮叶拉着他衣袖,轻轻一拽,还没用上力气,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