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很快接通,爸爸苍老了很多的嗓音响起:&ldo;喂,只只?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rdo;
苏栀那惴惴不安的心,在一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后,酸涩不已,眼眶立马盈满了泪水,不过嘴里还是很淡定的说:&ldo;没啊,就是想打呗。&rdo;
&ldo;哎呀,放心啦,我好好地,你也跟阿年好好过,早点让我抱外孙。&rdo;苏爸爸笑呵呵的说。
苏栀是家里的独生女,从小爸妈都宠着,性子天真娇憨,受不得一点委屈。
不过这一次情况特殊,她一直压抑着,见爸爸声音中气十足,也笑着道:&ldo;我还小呢,妈妈呢?&rdo;
电话那边忽然一阵让人害怕的沉默出现,接着苏爸爸欲言又止的说:&ldo;只只,你……你是不是又糊涂了?&rdo;
&ldo;啊?&rdo;苏栀茫然的吱了一声。
苏爸爸道:&ldo;你妈不是一月前已经没了吗?&rdo;
这句话一出,苏栀脑子一阵空白,什么都听不见了,手指先一步挂掉电话,随后手机掉在枕头上,她猛的掀开被子跑出去,往三楼书房的方向,刚上了楼梯,就在拐角处撞到一个结实的胸膛,她抬头,一看是傅盛年,立马拉着他的手,问:&ldo;我妈呢?我爸刚刚说她没了?怎么没的?在开玩笑是不是?&rdo;
傅盛年低头看着面前的女人,满脸泪痕,一张清丽的容颜此时楚楚可怜,眼中有着巨大的惶恐,握着自己手臂的指腹发白,跟一个月前在医院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管有没有记忆,她还是那个她。
他也还是如同上次那般,不会哄人,一板一眼的说:&ldo;没有开玩笑,她去世了。&rdo;
心脏像是被人用锤子锤了一下,剧痛无比!
苏栀再也站不住,跌坐在地上,长发披散着,远远看去如同贞子,泪水模糊了视线,她什么都看不见,只一个劲儿的哭:&ldo;骗人的!骗人的!我妈怎么可能不在了呢!你骗我的!我要去找我……&rdo;
她爬起来,呜咽着要离开。
苏栀穿着白色的吊带睡裙,白净的脖子和大片胸膛都露出来,走动时还微微颤动。
她没穿内衣!
傅盛年扫了一眼就移开,视线落在她涨红的脸上。
看着她跌跌撞撞的想下楼,傅盛年神色淡漠的看着,声音冷静清晰:&ldo;你十七岁时,她检查出来心脏有问题,之后一直靠着药物治疗,期间也算是活得很痛苦,直到上个月,她自己不想活了,偷偷拔掉了氧气罩,葬礼是我帮忙弄的,你爸爸现在也在北城,要我带你去看他吗?&rdo;
苏栀回头,泪眼婆娑,却是带着希望。
她想去看爸爸,非常想,她想知道妈妈到底是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死了呢?
然而傅盛年更加冷静的说:&ldo;但你爸爸身体也不好,高血压发作了好几次,受不得刺激,你这样子,我不建议你去刺激他。&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