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无形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重,接过玫瑰,不曾看一眼,毫无预兆地向后扔,花从窗口飞出去,消失不见。
心一颤,年甚抖着唇角拎起笑容。
魏无形抬头,注视着年甚,目光冷静深不可测,眸里的玩弄清晰得让年甚心惊肉跳,“我们就是玩玩而已,你还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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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补丁|———
“你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你从一开始就知道。”魏无形一把抓住年甚的衣领,眼里是彻骨的寒冷,“如果不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接近我,我根本就不会堕落。”
堕落!
这两个字像晴天霹雳一样,近在耳畔,轰然劈下。
年甚捂住受了一拳的肚子与魏无形对视,眼底只有惊骇。
永远也等不到天明了!
他到今天,仍然认为这是耻辱!
年甚的嘴唇一分一分地发紧,他努力从齿间挤出,“我跟你一样的眼睛,一样的肤色,一样的体温,心跳,脉搏,我爱着你,你也爱着我,你告诉我,为什么我们的爱是堕落?”
???? 一把尖刀从咽喉破到小腹,魏无形的身体被年甚的话划开,胸腔里的心脏,赤裸裸地跳动着。
“老天爷啊,你看看我,你告诉我,到底是那里错了?”年甚的眼泪涌了出来,泪光模糊的视线里,魏无形戴着口罩的脸遥远又陌生。
因为自杀而意外得到的怜悯维持了半年多,这一拳和堕落两个字,把一切都打回原形。
原来,这半年里,他希望魏无形出柜而试探着做的一切都是枉然。
汹涌的泪夺眶而出,成年后,年甚从没这么软弱过,哽声,“我喜欢男人,我是一个怎样的存在?老天爷啊,你为什么要创造我。。。。。。”
年甚的哭声让魏无形无法忍受,他别过脸,旋即飞速逃离。
尊严,每个人都有,但深爱着魏无形的年甚——没有。
第二天,年甚主动道歉,魏无形口上原谅了他。年甚抱住魏无形,亲吻他已经落肩的长发。
这半年来,年甚不准魏无形剪头发,为了年甚情绪的稳定,魏无形迁就,一直蓄着。现在,头发的长度已经快到追到高二暑假时的长度了。
“形哥,人是会变的,对吗?”年甚脸颊蹭着魏无形乌黑柔顺的发丝。
魏无形扭开脸,“人是不会变的,只会越来越像自己。”他被年甚按着肩膀推开,猝不及防,正对上年甚的眼睛,四目相交。
一个人的眼里是热情褪去的平淡。
一个人的眼里是热情永在的执着。
年甚的手滑下去,锢住魏无形的身体,不准他反抗,吻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