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他们刚刚结束完这三四天里,双方第二次的线上聊天。
【靳敖】:吃晚饭了吗?
【无瑕】:刚吃。
【靳敖】:那天推你落水的人我找到了,人证物证齐全,他现在已经被送进派出所了。
【无瑕】:我知道了,我会去处理的,谢谢。
对面沉默了一会,随后打字道。
【靳敖】:白哥,注意身体。
【无瑕】:嗯。
微信对话断在这里,连个熟稔的“再见”都没留下。
自从结束了和靳敖那场似是而非的对话之后,白和璧就明显地察觉到对方确收敛了许多,言行举止都保持着正常朋友之间的限度。
上次白和璧的话,就像是在两人之间划了一条清晰的楚河汉界。
就连两人微信上的聊天,都是极为客气的普通交流。
就算白和璧想找点别的话题,他都会多一分心思刻意保持距离感,开始在意起这样是不是太过亲密,会不会给对方错误的信号。
于是每一次的聊天都是无疾而终。
过往靳敖那种插科打诨,想法设法讨他开心的玩笑话似乎都像是错觉,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似乎又回到了五年前刚刚认识时的生涩。
可是白和璧知道,他们都不再是五年前的人了。
……他似乎有些开始想念对方凑在自己身边时,那种热闹的感觉。
白和璧无意识地轻点对方的头像,又退出靳敖的个人详情,似乎对这种机械操作上了瘾,又来回几次,才在对方最近更改的个人签名上留住了视线。
靳敖的个人签名简短得可怜。
“i&039;back”
盯了一会这行文字后,就着病房里素净的灯光,白和璧又从自己包里取出靳敖当时赔礼道歉送的纯银小狗吊坠。
他将其捧着手心里,摸了摸表面泛着冷光的浮雕,初见时这份礼物时的欢喜都转化成了另一种思绪——他只觉得那小狗伸着舌头傻笑的蠢样子都让自己心烦不已。
白和璧颇为烦躁的摇摇头,不清楚自己内心对同一样物品截然相反的情绪从何而来。
思考不出答案,他就把手机一关,将项链拢好放进盒子里,再其塞进包里,盖上被子睡觉了。
终于在白和璧在医院不是吃就是睡,还在医院远程遥控办公的无趣而感到无比厌倦的时候,他收到了一条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