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他没有一点实感。
只是近来确实胃口不佳,如此而已。
靖将双唇贴上临盆的大肚,感受胎儿下行的躁动。那做父亲的骨盆已被这蛮横的小东西强硬地撑开,双腿无力地固定在床的两侧,一时无法合拢了。从半开的产道中偶尔涌出湿润的热液。
子宫剧烈地收缩。
“肚子……好坠……”流光按住自己的眼睛,“难受……啊……”
他又出了一身汗。
“真是个霸道的孩子……”靖叹道,“对你父亲温柔一点……”
靖慢慢擦去流光身上的汗水。他的怀抱还是能让流光平静少许。
“还不能用力么?”
流光有气无力地问。
“已经很快了,再等一阵子。就算是妇人此刻也未必开得了这么多,何况你是个男人……”
“我不觉得还能这样坚持多久……快不知道下半身在哪儿了……这比……打仗还……呃啊……”
他把面孔埋在靖的颈窝中。
每一轮宫缩,都是一身汗水。
“我真……是个贱种……”流光少见地骂起了自己,尽管声音依旧十分无力,“那几日……想到要怀他的孩子……我竟然十分兴奋……”
“这是本能,不怪你。都是因为你能生育的缘故,身体才会如此。”靖安抚着他,“还记得我们小时候,你就老是这样逗我。可我是御医,当然知道你会遭多大的罪。我不舍得,没想到你被那家伙抢了去……”
流光紧紧地抓着他的手。
“对不起……”
“干嘛同我道歉……”
一股热流忽然通过产道,涌出流光的下体。是羊水。
“快了。”靖鼓励着他,来到床尾,帮他拭去双腿上的热液,更换垫布。产道已被撑得变了形,饱受折磨的流光眼含雾气,手扶在不断下坠的大肚上,黯然地望着他。
“但阿靖你……是……是生气的……对吧……”
靖一怔。
“如果是你的选择,我能接受。何况这些日子以来,你属于我……”
流光怀孕以来,靖度过了此生最幸福的光阴。
这山郊的一天一地间,只有他和流光,而流光前所未有地依赖着作为医生的他。这就让靖感到幸福。
孕后的流光,饱受淫欲所苦。
一方面,是先帝生前过度的疼爱,让他压抑已久的身子爆发出了与生俱来的饥渴。另一方面,便是这身为祸害的胎儿,继承了先帝暴躁的欲望,影响了怀胎的流光。
“我……真的好想要……”
他赤裸着线条紧实的身子,一只手护在仅仅稍稍凸起的小腹上。靖从背后抱着他,手指轻轻撩拨过流光的下体,便感到怀中人一阵动情的轻颤,淌出蜜液暗暗沾满了手指。
“插……进来……插进来……好难受……”
流光轻声说。
“不要急,会伤到你……”
靖的巨物也不是好玩的。
流光的处子之夜便属于他。那时他极有耐心地舔舐着,开拓着,直到流光的热液淌了满手,人晕晕乎乎地、目光朦胧地望着他,那处已经颇具弹性而急不可耐的舒张之时,他才放心将自己的巨物顶了进去。
但那时的流光也如处子一般,并不像后来那样淫荡,只是羞涩地任凭快感通过,高潮时轻轻地叫了一声,连呻吟声也不乏优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