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宾主尽欢。
众人兴致上来,就连疯娘都被情绪感染,偷偷抿了口酒。
她辣的直吐舌头,悄悄挪动凳子,与翠翠的酒杯保持距离。
可之后秦牧每次想端起酒杯,她都拿筷子去打。打的次数多了,便不满于敲酒杯,开始敲秦牧的头。
好像认定了酒是坏东西,不许儿子碰。
众人乐的哈哈大笑,唯有喝高的老舅满脸委屈。
他像个小孩似的,把头靠在疯娘肩上,叽里咕噜说着鄂伦春话。
翠翠想听听不懂,急的直掐秦牧。
秦牧俯身听了几句,原来老舅是嫌疯娘,只阻拦秦牧这个儿子碰酒,没阻拦他这个弟弟碰酒。
小老头喝高了心里不平衡,觉得大姐满心都是儿子,不在乎他这个亲弟弟。
翠翠听完先是瞪圆眼,而后望着小孩撒娇似的老舅,捂着嘴笑的直打嗝。
晚饭耗时很长,傍晚五点开始,晚上八点才结束。
老舅早倒在炕上不省人事,他的战友也不遑多让,嘴里说话挺硬,说再来半斤不在话下。可刚走到炕边,就腰膝发软,在炕上摆了个“大”字。
俩老头贴身躺在一起,却不在一头。
两人各自搂着对方的脚,嘴里咋胡着,在岛上的光荣岁月。
秦牧叹了口气,看来今晚他俩还有得折腾。
疯娘神经衰弱,有点动静就醒。且因智力低下,被吵醒多了会哭闹。
为了不打扰她休息,只好让她去翠翠家挤一晚。
秦牧则留在杏林,看着俩老头。半夜掖掖被角,递碗温水啥的照顾着。
第二天早上,秦牧套好红枣去翠翠家,疯娘却不愿回来。
云姨见状,便留她在那继续玩,让两人先进城。
秦牧想了想,反正离开杏林时,老舅已经酒醒,估计一会儿就得来接疯娘。
他嘱咐了母亲几句,便带着翠翠坐上马车,带着满车猎获进城。
昨天打了十五只狗獾,一只狼獾。
按规矩分的话,他和翠翠占两股,只能分到三只狗獾。
可盈歌兄弟很讲究,只带走了狼獾与五只狗獾,其余都强塞了秦牧。
几经推辞,兄弟俩还是坚持己见,说是还他为寨子买过冬食物的本钱。
至于尼山,猎获他不感兴趣,他只想要件特殊的乐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