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还有希律王 ,还有本丢·彼拉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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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查德爵士(4)
但这并不是我想要的被别人记住的方式。
〃他笑着摇摇头。
他那副屈尊俯就的迁就姿态,还有对我所说的任何事都表现出的纹丝不动、毫不动怒的样子令我狂怒,好像在说我可不够分量让他生气。
〃世上没有无私这回事。
〃他说道,〃就算有,我也没有碰上过。
殉道者期待他们的牺牲能获得永生的回报。
一个无神论者愿意为他人的利益默默无闻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并能不为此自鸣得意,应该算的上我们能经历的最接近无私的情况。
但我从没遇上过这样的人,你呢?〃我们谈了好几个小时。
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讲,我只是时不时插几句。
我心知肚明,我们所谈的已超越我的理解,觉得自己仅仅是凭信念在坚持我的信仰,而他像是才华出众的魔鬼。
我知道他在诡辩,但他的论据远比我的有说服力。
他说他这一辈子都在不断变更信仰,但他没真正相信过哪一个。
现在,他最大的恐惧是等他老态龙钟时,害怕知道自己离死不远,害怕惊恐之余的一阵后悔让他向并不存在的上帝乞求原谅,原谅他做过又并不认为自己做错,也不觉得歉疚的事。
〃我最害怕的是,〃他说,〃等我年迈时趴在地上,收回自己先前的想法,向不太可能存在的上帝祈祷。
〃那一夜,我们聊了好几个钟头的政治。
许多个夜晚我们都在一起聊,虽然当家里有别的客人时他从不让我到他家来。
他和我两个人一起吃饭,斯夸尔斯夫人不常加入我们。
有时所有客人都离开后,他仅仅是让我饭后来喝杯白兰地,抽根雪茄。
那时我常常没吃饭,却要仿效他做出一副酒足饭饱的样子。
我饥肠辘辘,理查德爵士却在一边静静地吞烟吐雾。
他从不掩饰,他不希望他的朋友知道我们认识。
相反,他告诉我,如果他们家门廊上的灯亮着,就表示最后一个客人还没离开,我就不要踏上他们家的台阶半步,就好像阶级是与生俱来的一般。
我不再认定自己和他平等,不再为他对待我的举止而愠怒,也不介意他指出我只有5英尺6英寸高。
我不可能反抗。
但是,当我站在街对面树阴下时,我费了很大劲才隐藏起心中的愤恨。
深秋季节,我穿着夹克衫瑟瑟发抖。
我希望这儿的居民不会看见我,误解我的意图。
我父亲排斥斯夸尔斯一家,把他们看做〃出生在圣约翰斯,海湾人,有头衔的海湾人,不过海湾人都一样〃。
他很高兴听到我说,他们在谈话中会遗漏或增加h音,还有在晚宴上他们很少提及自己的出生地。
有天晚上,在他的书房里,理查德爵士告诉我年内会召开选举大会。
他需要有人能在西南部新成立的汉伯地区和下游西海岸沿线为自由党做〃外出调研〃工作。
我对他说,我的跨岛旅行证明〃外出调研〃是我的专长,我会按照他吩咐的去做,但条件是他在选举大会召开时能支持任命我为汉伯地区自由党候选人。
〃这个冬天,如果你在那里做得出色,〃理查德爵士说,〃就任命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