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有收复社稷之功,朕现在这个样子,不可能再废太子另立。”
李怏继续说道,“天下苦于战争久矣,你难道真的想看到朝廷与朔方再起干戈吗?”
李忱冷漠的看着李怏,“就算陛下身体康健,也不会废了太子的,因为满朝文武与朔方军,都不会答应。”
听到李忱的话,李怏像受了刺激一般从榻上滚下,“你!”
“你们果然包藏祸心。”
李怏抬起手怒指着李忱。
“陛下敢废太子吗?”
李忱继续刺激道,“一但陛下废了太子淑,改立赵王溪,那么河朔、江淮、西南必反,届时不但太子溪坐不稳皇位,就连李家的社稷也会再次动摇,到那时,陛下何以有颜面去见列祖列宗啊。”
“李忱!”
李怏不顾病体怒吼,“我就知道,你接近太子,是有所目的。”
李忱推着轮车靠近李怏,“陛下想知道为何拿了我的印,镇北王却没有入京么?”
李怏抬起头,他惊恐的看着李忱,其城府与心思之深,他怎能不害怕。
“太子恒之事过后,陛下成为太子,为何对我关照有加,是因为陛下心中愧疚,陛下知道这一切阴谋,却没有制止,是因为陛下也觊觎那张椅子,陛下作为长兄,与我手足之情近三十年,可陛下对我的了解,却还不如与我相识只有十年,聚少离多的妻子。”
“朕要杀了你!”
李怏看着李忱逐渐冷漠的面孔,不由的慌张与害怕,“来人,来人…”
“陛下。”
林辅国匆匆入内,惊慌失措的扶起李怏。
“杀了他,杀了他!”
李怏抓着林辅国大喊道。
“喏。”
就在林辅国转身出殿,吩咐左右时,皇太子李淑来到了长生殿。
“殿下。”
李淑瞪了一眼林辅国,提步从旁略过,并提醒道:“你若是敢杀雍王,寡人绝不放过你。”
林辅国一惊,招手吩咐道:“将雍王带出来,先不要动手。”
“喏。”
于是几个宦官进入寝殿,将雍王带离,李淑入内见之,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朝李怏行礼,“阿爷。”
由于李忱的刺激,使得李怏对皇太子李淑逐渐不满,“朕要你,亲手杀了雍王。”
说罢,李怏将一把短刀丢给李淑。
李淑拾起短刀,跪地奉上,“十三叔与十三叔母于大唐社稷有再造之功,恕儿,不能从。”
“蠢货!”
李怏彻底怒了,“朕怎么会有你这样愚蠢的儿子。”
“没有前线那些卖命的将士,大唐的社稷,早就完了。”
李淑说道,“如果今日滥杀功臣,寒天下人之心,那么他日社稷蒙难,还会有谁来相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