沸腾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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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龙达兄妹2（第1页）

潮音洞平时常有佛教信徒前来上香，一般带有水果一碟，点心一碟，而银行行长杨正豪来的时候，却有拎着一箱水果，一盒点心的哑巴杨叔跟随。箱子盒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乞丐们人手一份。这让龙达们对他不得不另眼相待，承认“活菩萨”名不虚传，对“活菩萨”充满好感。

潮音洞里不仅有乞丐，还有小偷，大家成群结伙地乞讨，同时在暗地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偶尔的，他们也会拦路抢劫，甚至打家劫室，那都是在讨要不成，众兄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两年前暮春时分的一个上午，郑清弦带领一帮二鬼子巡逻，在潮音洞附近——交通银行前的小广场上，碰到了龙蕊和一帮小兄弟。

龙蕊们一路走来，嘻嘻哈哈，有一句，没一句，南腔北调地哼着小调，一会儿是“月儿弯弯照九州，无衣无食度日愁。……”，一会儿又是“满江红，满江红，哎哎哟！兵乱后，我江州的码头让与外洋。哎哎哟！……”这是一个叫小毛儿的民间艺人为1889年震惊国内外的“火烧领事馆事件”创作，在江州广泛流传的《火烧洋楼小唱》。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触动了郑清弦的哪根神经，他突然发现这群小叫花子里头有个头发长得最长的小子，衣着破旧，却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还把自己捂得实壁实严（别人都是敞胸露怀）；脸面上虽然也是脏兮兮的，眉目之间却尚有几分清秀，但见他（她）身子骨纤弱，皮肤细腻，就像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一般。他先是好奇，继而萌生歹念，不会是个姑娘家吧？摸一摸不就知道了。郑清弦伸出胳膊拦住龙蕊，怪腔怪调地问：“你的，男的，女的？”

龙蕊没有答腔，准备侧身而过。她厌恶这帮二鬼子，说话不三不四的，好好的人话不说，偏偏学说鬼（子）话。

“哟嗬！这个小家伙架子挺大的。喂！你给我站住，我问你话呢！”郑清弦觉得没面子了，提高了嗓门，又向周围的士兵霸气地摆了摆脑袋，几个当兵的便围拢上来了。

龙蕊并不慌张，她记得大哥的话，在外尽量不说话，别人把你当哑巴，你就当哑巴好了。她面无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其实她对这种被调戏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了。

“哑巴？”郑清弦伸出左手的食指想抬起她的下巴，看得更清楚一些。不料龙蕊一抬手把他的手指挡到一旁。她这一挡，力道不小。郑清弦感觉到了，没想到这个小毛孩脾气挺犟的。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在西津渡，在整个江州城，我郑某人（除了日本人）说一不二，何况今天老子是在执行公务！他随手拔出了盒子炮，指点上了龙蕊，怒火中烧，吼叫着：“来人！给我把这小兔崽子绑起来，带走！”

几个小兄弟自动围住龙蕊，心想，我们帮主的“小弟”，可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吗？

龙蕊平时的个性并不随和，伙伴们以为他的脾气古怪，只是人家的亲哥是帮主，他也就相当于二当家的了，没人计较。

双方拉拉扯扯，动手动脚，你推他搡，相互拉扯，现场乱成一团。

龙达正在洞口晒太阳看报纸。是的，他在看报纸。有喽啰来报，说龙蕊怎样怎样。那还了得，龙达一声招呼，还在洞里的兄弟们倾巢而出，急步来到小广场。

龙达见二鬼子跟自己的小兄弟们已经纠缠为一团，他大吼一声“住手！”乞丐们听到帮主的声音，主动放手；当兵的听到这声音威慑力强大，也情不自禁地放开了手，不知来的是何方神圣。

郑清弦认识龙达。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措手不及。

这个龙达可不是好玩的。多年前，城里大市口有一小康人家被盗，龙达们有极大的嫌疑，两个治安警察找上门（潮音洞）来，在了解情况的时候发生了纠纷，双方也是拉拉扯扯的。郑清弦正好路过，是他自己多事，也是他想顺便抖抖威风，就上前一把扯住龙达的衣领问道：“你个臭要饭，叫什么名字？”

“我个要饭的，您，说得对！至于我臭不臭，您可以闻一闻。”龙达脸不变色，心不跳，就跟郑清弦邪乎上了，朝他身上靠。郑清弦后退一步，龙达上前一步；郑清弦不动了，他就与之身贴身了。郑清弦一时反倒束手无策。

潮音洞平时常有佛教信徒前来上香，一般带有水果一碟，点心一碟，而银行行长杨正豪来的时候，却有拎着一箱水果，一盒点心的哑巴杨叔跟随。箱子盒子虽然不是很大，但足以让乞丐们人手一份。这让龙达们对他不得不另眼相待，承认“活菩萨”名不虚传，对“活菩萨”充满好感。

潮音洞里不仅有乞丐，还有小偷，大家成群结伙地乞讨，同时在暗地里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偶尔的，他们也会拦路抢劫，甚至打家劫室，那都是在讨要不成，众兄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时候，不得已而为之的下下策。

两年前暮春时分的一个上午，郑清弦带领一帮二鬼子巡逻，在潮音洞附近——交通银行前的小广场上，碰到了龙蕊和一帮小兄弟。

龙蕊们一路走来，嘻嘻哈哈，有一句，没一句，南腔北调地哼着小调，一会儿是“月儿弯弯照九州，无衣无食度日愁。……”，一会儿又是“满江红，满江红，哎哎哟！兵乱后，我江州的码头让与外洋。哎哎哟！……”这是一个叫小毛儿的民间艺人为1889年震惊国内外的“火烧领事馆事件”创作，在江州广泛流传的《火烧洋楼小唱》。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触动了郑清弦的哪根神经，他突然发现这群小叫花子里头有个头发长得最长的小子，衣着破旧，却也清清爽爽干干净净，还把自己捂得实壁实严（别人都是敞胸露怀）；脸面上虽然也是脏兮兮的，眉目之间却尚有几分清秀，但见他（她）身子骨纤弱，皮肤细腻，就像尼姑庵里的小尼姑一般。他先是好奇，继而萌生歹念，不会是个姑娘家吧？摸一摸不就知道了。郑清弦伸出胳膊拦住龙蕊，怪腔怪调地问：“你的，男的，女的？”

龙蕊没有答腔，准备侧身而过。她厌恶这帮二鬼子，说话不三不四的，好好的人话不说，偏偏学说鬼（子）话。

“哟嗬！这个小家伙架子挺大的。喂！你给我站住，我问你话呢！”郑清弦觉得没面子了，提高了嗓门，又向周围的士兵霸气地摆了摆脑袋，几个当兵的便围拢上来了。

龙蕊并不慌张，她记得大哥的话，在外尽量不说话，别人把你当哑巴，你就当哑巴好了。她面无表情，似乎真的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其实她对这种被调戏的场面早已司空见惯了。

“哑巴？”郑清弦伸出左手的食指想抬起她的下巴，看得更清楚一些。不料龙蕊一抬手把他的手指挡到一旁。她这一挡，力道不小。郑清弦感觉到了，没想到这个小毛孩脾气挺犟的。他脸上有点挂不住了。在西津渡，在整个江州城，我郑某人（除了日本人）说一不二，何况今天老子是在执行公务！他随手拔出了盒子炮，指点上了龙蕊，怒火中烧，吼叫着：“来人！给我把这小兔崽子绑起来，带走！”

几个小兄弟自动围住龙蕊，心想，我们帮主的“小弟”，可是你们想动就能动的吗？

龙蕊平时的个性并不随和，伙伴们以为他的脾气古怪，只是人家的亲哥是帮主，他也就相当于二当家的了，没人计较。

双方拉拉扯扯，动手动脚，你推他搡，相互拉扯，现场乱成一团。

龙达正在洞口晒太阳看报纸。是的，他在看报纸。有喽啰来报，说龙蕊怎样怎样。那还了得，龙达一声招呼，还在洞里的兄弟们倾巢而出，急步来到小广场。

龙达见二鬼子跟自己的小兄弟们已经纠缠为一团，他大吼一声“住手！”乞丐们听到帮主的声音，主动放手；当兵的听到这声音威慑力强大，也情不自禁地放开了手，不知来的是何方神圣。

郑清弦认识龙达。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让他措手不及。

这个龙达可不是好玩的。多年前，城里大市口有一小康人家被盗，龙达们有极大的嫌疑，两个治安警察找上门（潮音洞）来，在了解情况的时候发生了纠纷，双方也是拉拉扯扯的。郑清弦正好路过，是他自己多事，也是他想顺便抖抖威风，就上前一把扯住龙达的衣领问道：“你个臭要饭，叫什么名字？”

“我个要饭的，您，说得对！至于我臭不臭，您可以闻一闻。”龙达脸不变色，心不跳，就跟郑清弦邪乎上了，朝他身上靠。郑清弦后退一步，龙达上前一步；郑清弦不动了，他就与之身贴身了。郑清弦一时反倒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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