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励觉得自己也要融化了,融化在张泽蛮力的侵袭,又每每在消融边缘,一次次绷紧身体,直至痉挛降临,大腿同手臂禁不住抽搐,春蚕抽丝,呻声中剔去根骨,瘫软如水,魂飞天外了。
可张泽一身使不完的力气,彷如不知疲倦,掰开他一条腿,再闯进来。
“嗯啊!”
朱励痛苦仰头,背脊与张泽的前心,严丝合缝贴到一起!
对!就是这样!他要的就是这样!
张泽放纵地迎动,此刻的他是无敌的,所向披靡,秉着一个目的,全力进攻,征服他,把朱励变成自己的女人,从身心到肌骨,刻上他的名,熠熠生辉的明珠,只为自己放光明。
酣畅淋漓的渡过一夜,第二天醒来,浑身被掏空的酸乏。
肚皮也空荡荡,寻着香味来到厨房,朱励早起了,扎着围裙站在炉灶旁,守着一口锅,翻动锅里滋滋作响的肉肠、煎蛋。
忽地感觉好放松,张泽甜蜜地从背后拥住朱励:“好香啊。”
昨晚肉贴肉亲密过的身体,彼此还有一点磁场未消。
厨房里一时很静,除了油锅溅炸,听得见皮肤摩擦的声音。
朱励也反手抚摸张泽,好温柔,好纵容:“这么早醒了,不多睡一会儿?”
张泽趁机撒娇,埋头在朱励肩膀,沙沙一把声:“醒了,你不在,就睡不着了。”
巨大的人形玩偶,缠手缠脚黏着我不放,再这么下去,早饭就不用吃了。
我笑笑揪他在我腰上乱摸的手,朝着手背用力一拍,轻嗔道:“睡醒了就去刷牙。”
他非要来吻我:“你嫌弃我!”
湿湿交换一个吻,好几个吻,嘴唇都咬到红嘟嘟:“去啦,我等你。”
张泽乖乖从命,更多便宜都占了,不妨听一次话。
洗手间的更衣篓,一套皱巴巴的真丝内衣,隔夜菜一样躺在筐底,张泽两指挑起蕾丝边的系带T-Back,想起昨晚,笑容登时洋溢。
对着镜子,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觉得自己一下年轻二十多。
早餐好丰盛,烤过的吐司、煎到半面金黄的太阳蛋,几根油爆的肉肠。
鏖战之后最好的犒赏,从一场肉宴过度到另一场肉宴,油脂混合蛋白质的香,几口下肚,身心都满足!
张泽吃得满面红光:“这香肠哪里买的?”
“喜欢吗?”
“不错,什么牌子?”
我笑着告诉他,是“自家牌”。
他发懵的样子实在可爱:“你做的?”顿觉很意外,“什么时候做的?”
“一直都有啦,你就当甩手掌柜,管吃不管做。”
再切一条喂他:“好吃吗?”
“好吃!口味好特别,有股酒香,还有一点水果香气。”真不愧是皇帝舌头。
“那当然。”我对自己的手艺十分有信心,“自己手工做的肠,外头怎么比呐。”又暗自得意,“我做肠的手艺,还是跟朱美美学的,她比我做得好,但比起老妈,始终差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