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惊鸿控制不住发笑,“这就是你打听到的内容?”望着仍趴在方向盘上沉睡的季南风,他说,“他怎么会找你这样的笨女人做特助?”
“你……”
“得,我现在不想跟你吵,也没有时间跟你吵!”陆惊鸿忿忿的敲着笔记本,“就不信,还有我查不到的人,走着瞧!!”
白沫沉默了会,“季总什么时候醒?”
陆惊鸿不想搭理她。
半晌,白沫又道,“假设季北城是假死,那他一定趁爆炸金蝉脱壳了,找人里人外合,然后绑架了唐馨和容笙。企图报复你和季总,可帮他的人又是谁;如果他真遇难了的话,对你们有敌意的还会有谁?生意厂商的合作商不可能吧,毕竟你和季总不是合伙人,四季集团和圣慈医院是两个领域!!”
“……”陆惊鸿敲打键盘的动作停下来,“刚说你笨,就开始开窍了,可以啊!”灵光一闪,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不管季北城是不是假死,我可能猜到了!”
“是谁?”白沫脱口问道。
“关你什么事!”陆惊鸿放下电脑,掏手机要打电话时,被白沫一下子抢了去。
“除非你告诉我是谁,不然我们就好好清算清算。你把季总弄晕的这件事!”白沫说着,就要把手机丢向窗外,速度快到陆惊鸿惊讶。
“得!”陆惊鸿不再隐瞒,“既然你是我风哥信得过的人,那我也该相信你!”他呼了口气,“你有没有发现最近风哥一直在按头?”
“你是说,他脑袋受过伤?”
“嗯!”陆惊鸿点头,“还是五年前,风哥因为救我,被弹片创伤,昏迷了一天一夜,这一天一夜的昏迷导致把之前半个月发生的事给忘了,当时给他主导的医生就是我,我也因此欠了他一条命!”
白沫还是不明白。“那当时的前半个月,季总经历了什么事?”
陆惊鸿吸了口气,蹙眉道,“当时我们在执行一项特殊的任务,作为卧底的他,在跟对方周旋时,认识了头领的女儿,在劝退这位大小姐离开的时候,她以为季南风指责头领不该让她牵扯进来,是关心她对她有意思,以至于在上飞机前肯求季南风抱抱他,趁抱的空档亲了季南风一口,还说再见面会给他准备惊喜,谁知道……”
“怎么了?”白沫问得急促。
陆惊鸿也陷进那天的血腥中。两人谁都没注意,爬在方向盘上的季南风眼皮动了动。
“谁知道,那位小姐刚登上飞机,飞机正处于起飞的状态时,大部队清扫了她长大的老巢,当时头领也死在季南风的枪下,我就是在那时,被飞机上的偷袭者打中,是季南风及时将我扑倒,自己却受伤了,这次事故之后,一方面是对他本身的生活没什么影响,另一方面是上级要求,也就没有人在他跟前。提前那些事故,现在想想,或许三年前,在难民营里遇到的丸子,就是那位小姐所谓的惊喜!”
白沫咀嚼了好一会,似懂非懂的说,“你意思是说,季南风因为救你而忘记那次事故,因为不记得那位大小姐,而这位大小姐很有可能就是丸子的母亲?”
“也只是一个大胆的假设,至于卵子为什么是唐馨的,或许只是巧合!”一下子,陆惊鸿好像迷雾中有了方向,“如果这次绑走唐馨和容笙的人。和这位大小姐有关,就棘手了!”
“而且唐馨还怀孕了!”白沫不敢再想下去,一旦那位大小姐就是孕育丸子的女人,那那……
“陆惊鸿!”季南风突来的一声,吓得后排的两人狠狠的一怔。
“风,风哥,你,你,你……”陆惊鸿张了张嘴,直接结巴的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你离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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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馨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的是从她和季北城的偷偷登记开始的,从民政局的钢印落下的那一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生了变化。
夹杂着她和季南风的种种,和季北城的婚姻一起混乱着。
正奋力想要清醒时。梦境又是一换。
好像回到苏锦绣年轻的时候:苏锦绣的一生和她相同,她在宋雅琴和唐心月的欺凌下长大,而苏锦绣则在苏秀娥的欺凌下长大,苏锦绣和唐山水是怎么相遇相恋的,明明她是不知道的,可梦里就像亲身经历过,一点点的放映……
忽远忽近的梦里,苏锦绣忽然变成了谭夫人,就站在苏秀娥的墓碑前,对她说:唐馨,这是我唯一从他身上弄来的东西,你拿好!
----唐馨,你要让住,一旦见到使用这种东西的人,很有可能就是你的亲生父亲。
所谓的‘东西’其实是一方绣着‘锦’字的手帕,鑫丝线缝制的,绢料是掺有钻石粉末的最昂贵的蚕丝布料,单从这一点来推测,她未见过面的亲生父亲已经不能用非富则贵来形容……
唐馨动了动眼皮,正要睁眼,意外听到季北城的声音,他说,“你们什么意思?答应你们的事,我已经做到了,人也完好无损的躺在那里,为什么不让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