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突然一下就像拨动了什么机关,小娘子居然奋力一搏,从他的大掌下挣了出来,猛冲向他的方向。
“不许看!”
她没有捞到那本书,反而羊入虎口,扑进本就紧绷成一根弦的男人怀里。
封砚被她一撞,后腰抵到床柱上,又疼又酥,难以一一言尽。
不过盛则宁越心虚不让他看,他越好奇,将手掌一翻,视线就落到书页上的图画上,瞳仁倏然一缩。
“都叫你别看了!”小娘子两只手慌不择路地捂上他的脸,管他眼睛鼻子嘴巴,瞎捂了一通。
可是也迟了,一眼看清的画面早已经烙进了他的脑海。
两个赤条条的小人叠坐在一块,一人吻住另一人的脖颈,花前月下,正享鱼水之欢。
这竟是一本避火图。
而且,和他们现在这状态颇为相似。
这个想法在心里一动,他的手便动了起来。
纤细的腰肢在他掌心微颤,怯怯可怜。
大婚,这是他与盛则宁的大婚,那还有什么需要顾忌?
自然是没有了。
灼息涌出,点燃了两人之间本就暧昧的氛围,封砚一点点把怀里的人放倒在床榻上。
直到两人身影相叠在一块,发丝垂在一块,分不出你我。
“则宁……”唇慢慢落下,就要印上他肖想许久的地方,腰间忽然遭人一记猛踹,那仰倒在床的小娘子一骨碌爬起来,指着对他疾言厉色道:
“下去,你这狗东西!”
他的身体猛然往下一坠,突然就醒了过来。
一把剑恰好贴着他后仰的前胸而过,寒芒刺痛了他的双眼。
刺啦一声,他手指勾住剑柄,在倒地刹那把随身佩剑抽了出来。
咕咕咕——
林间的怪鸟一直在叫。
盛则宁用溪水润湿的手帕捂住口鼻,生怕着了那几个坏人的道。
不过也幸好她知道了他们的诡计,才能有所防备。
就这样深一脚浅一脚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盛则宁想要找到人,但是也怕遇到人。
因为不知道最先碰到的是敌还是友。
林子幽深,虽说头顶上有月光,能照亮脚下,不至于睁眼瞎。
可是越往里走,盛则宁心里还是越害怕,渐渐好像有了幻觉甚至幻听。
盛则宁站在原地,朝着一个方向倾听了半晌。
又好像不是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