钺已经合衣睡下了。 江怀玦甚至不知道那天自己是怎么回到卧室的,他仰面躺在床上,一宿未眠。 三月里一场倒春寒,江怀玦又病了。他神色恹恹地躺在窗边的卧榻上,接过秦钺递来的汤药,说:“明日派里开会,你替我去了吧。” 秦钺点头应下了,心里却想着另一件事。上次和陆师伯聊天,陆宇彰无意间说起江怀玦身体虚弱的原因,刚刚说是与师尊的体质有关,就急急地停住了话题。这次派里聚集,非要从陆师伯口中把话套出来不可。 这聚会本是讨论新一年山外一些除魔事务的委托,但众人聚在一起往往就要一块儿吃饭,喝点小酒。秦钺待在陆宇彰身边卯足了劲灌酒,杯盘交错间终于让他听到了真相。 陆宇彰脸上泛着酡红,眼睛微微眯着,断断续续道:“秦钺啊秦钺,你可得,得好好护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