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想早点把她赶出去为好。” 她叹口气,啃起西瓜来,喃喃:“我挣多少钱就做多少事,钱包空了有什么可惜的。” 他跟随她来到卧室,倒没嫌弃她的床,无所事事地坐在她的床沿上,微仰着下巴看她忙进忙出收捡衣服。他忍不住问她为什么要当警察,在严家当大小姐日子过得不舒坦吗。 严誉听后加快了迭衣服的动作,绷着脸,好半天才回他:“我高二的时候,我爸在项城区的住宅项目出了严重的工地事故,死了一个工人,叫李显明。我问他工人家里能拿到多少赔偿,他说‘一分也拿不到’。他以公司的名义把赔偿款剥下去,被人一层一层剥皮,最后到管那片工地的负责人手里,已经完全被吃抹干净了。因为刚好那个时候是过年前,他们都想发笔横财。我问我爸为什么不能把钱直接给李显明的家人,为什么他要放任下面的人克扣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