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地擦了。”
张暐浑身一震,怒道:
“你说什么?”
“我说”李琩提高音量,一字一字道:
“去将地,擦了!”
张暐气的手臂颤抖,指着李琩道:
“你你你竟如此羞辱老夫?老夫定要请圣人做主”
李琩不耐烦的抬手打断:
“将地擦了,你就去,擦不了,你今天别想出这个门。”
张暐毕竟已经在右金吾干了七年,这里面他的马仔非常多,眼瞅着新任和旧任闹僵,好多人也出面说和,希望李琩能消消气,有的呢,甚至直接便指责李琩不敬国公。
李琩呵呵冷笑。
你要是袭的国公,我还真就敬你三分,因为袭爵,多半说明你的家族挺牛逼,但你是第一代,那我就不怵你了。
你不知道吧?基哥也在盼着你们这帮所谓的天子元从,早点死呢。
何况你还是废太子余孽,基哥要不是担心别人说他不念旧情,早就将你干了,还能忍你到今天?
“谁今天敢替他说话,就从这里给我滚出去,”李琩陡然大喝一声。
“走就走,兄弟们,咱们走,”
“隋王跋扈,臣等受不了这等羞辱,我们走。”
陆陆续续,便有十来个人过来,要护送张暐出去。
但是李琩依然拦着,他们总不能上来推开李琩。
“将地擦了!”李琩再一次厉声喝道。
接着,便有一人冷哼一声,转头过去蹲在地上,用袖子将张暐那几口老痰给擦拭干净。
李琩见状,这才让开道路,冷冷道:
“今天从这里出去的,如果你们还能回来,我这个大将军就让给你们来做。”
“好好好”张暐气的吹胡子瞪眼:
“自有圣人为老臣做主,隋王便在这里恭候旨意吧。”
说罢,十余人便这么离开官署,前往兴庆宫告状去了。
“犯不着啊,你惹他干甚?”
等人走后,窦锷来到李琩身边,指着地上李树忠的尸体道:
“此人的阿爷,可是李守德啊。”
李琩呵呵一笑,你小子也是个机灵鬼啊,我打之前你不提醒,不就是等着看好戏吗?
也好,你真要告诉我此人来历,我还不方便打死了呢。
李守德呢,就是基哥当年的左李右王当中的左李了。
年轻时候的李隆基出行,身边跟着两个打手,一个李守德,一个王毛仲,姓李的是奴婢出身,王毛仲是官奴出身,当年哥俩是被基哥一起给撸了的。
“这么烂的账,我看他们跟圣人怎么交代?”李琩冷哼道:
“公廨钱放出去四年没有收回,全靠下面的巡街武候收保护费,以维持官廨周转,都已经烂到根上了,你不知情?”
窦锷一愣,赶忙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