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莺有点恍然:“……没有。”
贺知宴意外地挑眉:“还以为,你会讲让我手下留情一类的话。”
原莺擦脸的毛巾停下,声儿闷闷的:“他对你……也没有留情嘛。”
贺知宴看了她一会。
他说:“我想吻你。”
原莺:“你想着吧。”
原莺从他身边挤出去了。
贺知宴按了按眉心:“原莺,我已经给出补偿方案了。”
原莺在梳妆台前涂涂抹抹。
“贺知宴,我也提出了我的要求。”她扭头——他怎么总觉得她在开玩笑,真是恼火!她不高兴:“你一点都没有愧疚的感觉吗?”
贺知宴:“比起愧疚,及时解决才更有效。”
原莺气得牙痒痒。
“我走了!”她腾地站起身。
贺知宴:“行李箱给你收好了。顺路,我送你去车站。”
原莺推着箱子就跑:“不用!”
她一阵风似的没影了。
贺知宴眉心紧锁——他不明白,原莺到底在生什么气。
他在客厅坐了片刻。
站起身,回到房间,抽出了那篇压在抽屉底的论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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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水镇的年味儿比上京足很多。
原莺还在车上,就远远瞧见一大片红色绸缎,赤色灯笼。青砖白墙的小镇,张灯结彩,锣鼓喧天。
原莺飞奔回家:“妈妈!”
“哎,”于姝丽正在庭院里解风干的腊肉,有点诧异地抬头:“不是前一天才回来吗?怎么提前了——真是的,也不说一句,我好让你爸去接你。”
原莺抱着妈妈撒娇:“不用。就几步路嘛。”
于姝丽看看她身后:“怎么只有你一个人。不是讲,小宴今年也来我们家吗?”
“嗯……”原莺还没想好,要不要跟他们讲这几天发生的事。便都按下不提:“他有别的事,除夕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