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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莺还是回到了出租屋。
她告诉贺知宴,要认真想一想——其实,她知道,不用想。
她愿意和他绑在一块。
不是因为“不会有人比他更爱她”、“不会有人比他对她更好”一类的理由。
单单就是。
她喜欢他。
特别特别喜欢。
但是婚姻对她来说,格外遥远。
或许,是年轻小姑娘都有的抵触,认为结婚是再老一些,才要考虑的问题。
她才二十一呢。
但是贺知宴应该不能理解这种苦恼。
原莺摇摇脑袋。
往后两个月,专心地准备毕业。
三令五申下,贺知宴终于不再提结婚的事。他才接手银时,事情很多,也忙碌起来,两个人见面最多的时候,就是在床上。睡前讲几句话,原莺总先捱不住,打瞌睡过去。睁眼,贺知宴已经先走了。
毕业日如期来临。
原莺答辩顺利。
出教室的时候,碰见了许摇光。她们聊了两句,话题拐弯。
“我听奚燕还讲,你没有答应贺知宴的求婚?”
原莺纠正:“他都没有求呢。”
许摇光:“哦——”
原莺瞪:“你又来当间谍?”
许摇光:“我自己也好奇啊。他到底要怎么样,你才会答应?”
“怎么样都不答应。”原莺看手机,上面跳出来一条——您有新的哭丧订单,请尽快回复雇主消息。她边打字边胡说八道:“浪费时间,结婚能比哭丧有意思吗!”
许摇光把她最后一句话转述给贺知宴。
许摇光:“没戏啦。”
贺知宴:“我懂了。”
许摇光惊奇:“你死心了?”
贺知宴挂了电话。
原莺刚回家,一蹦一跳地朝他扑过来:“下下周三的毕业典礼,你会来参加吗?”
贺知宴接住她:“当然。”
原莺欢呼一声。
“那不说了,”她回房间拿丧服:“我等一下要和师父赶场,晚上不在家吃饭,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