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一个为人民服务的普通人,房子只是容器,家人在一起才是最重要的。”
姜时心想这老狐狸开始装了,不知道他葫芦卖的什么药,故意问:“是吗?说到家人,我怎么没看到厉寒?”
厉冬生笑得春风满面:“劳烦姜总挂心,他跟朋友出去玩了。”
“呵呵,出去玩,”姜时笑得意味深长,往后一躺,“说吧,找我什么事?”
厉冬生压低了声音:“找你合作。”
“哦?”姜时像听见了什么新奇的事情,“展开说说。”
“感谢姜总您抽空来访,我相信您这两天已经忙得饭都吃不上了吧,听说贵公司人心惶惶,新式际即将被收购的说法已经传遍各个角落,除了老股东以外的其他董事恐怕吵得不可开交,要求罢免你这个董事长,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姜时耸耸肩:“听说?那您的听说可能是谣言,新式际目前一切安好,我的位子稳得很。”
“是吗?八年前,姜氏夫妻俩车祸去世的时候,姜总你应该还在读医学硕士吧,新式际摇摇欲坠,你毫无经验,临危受命,现在的位子真的坐稳了吗?如果去年不是冯氏出资,恐怕你新式际的招牌已经改成洋文了。”
姜时原本淡然的脸上闪过一丝戾气,半晌他恶狠狠地回:“冯强有你这条狗真是他的福气。”
厉冬生没有被激怒:“不敢当,比不上姜总你年轻有为,我想你父母在天有灵也会很安慰。”
姜时一拍桌子:“你怎么敢提他们!你怎么敢!你只不过是冯强的一条狗!”
厉冬生顿时眼神犀利起来。
“姜总口口声声狗啊猫的,对我意见如此之大,我倒想不通我哪里得罪你了,就算你对我有意见,”厉冬生沉着脸,“你为什么要针对厉寒!”
“你罪有应得!”姜时愠怒,像发狂前的野兽。
话音刚落,空气瞬间凝滞起来,厉冬生被震住了,他想到一种可能性!
一个荒诞的解释!
关于八年前那场车祸的解释!
“我一直想不通一个上市公司董事长为什么要如此侵害一个十八岁的高中生,现在我终于明白过来了,”厉冬生长舒一口气,随即眼神狠辣起来,“原来你是在报复高中生的父亲,你在报复我!”
“你要为八年前那场车祸找肇事者!你怀疑冯强!你怀疑是我!”
“所以你故意留下精液这种破绽,你故意要让我痛苦,你想让我主动上钩,你想让我毁掉人生和家庭,所以你要先毁掉厉寒!”
姜时眼底发红,眼神狰狞,像个恶鬼沉默着说不出话。
“你想把冯强和我一网打尽,”厉冬生颤抖双手点上一只烟,“所以在得到冯强开了期货空单的内线消息后,你就开始着手布局,先侵犯厉寒,作为他的父亲,我肯定会查你,紧接着你会很得意地看到我跟冯强联手对付你。
你知道国家不可能允许战略金属输出国外,你就勾结外资巨头,逼空冯氏,正好到了交割期,冯强孤立无援,只能眼见着自己一朝赌输、倾家荡产,我自以为我在报复你,原来是你反过来报复我!这一切不过是你布的局!”
姜时脸色冷静了下来,转了转戒指:“对,我要你们死,我要你们死得痛不欲生,我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二十几年前,冯氏集团横空出世,开始跟老牌巨头新式际抢夺市场,你来我往,不相上下。
这种情况持续到八年前,我父母被一场车祸带走生命,从此冯氏开始飞速发展,而新式际只有我一个人死撑着,我不敢有一丝松懈,我必须要守护他们的心血!”
厉冬生一根烟抽完,撸了两下袖子,直接一把抓住姜时的衣领,朝他脸上狠狠砸了两拳:“你他妈倒是大孝子!你他妈倒是动动脑子!我那时候在国外!你来教教我怎么隔空撞人!我他妈难道飞回来把你父母撞死!”
姜时被打掉一颗牙,跌坐在沙发里,他仰天长笑,满口血沫:“你们当时不是笨蛋,你们很聪明,你们提前策划好了车祸,早早出国,制造一个不在场证据,接下来只要我父母坐上那辆车,走那条路,事情就会如你们安排好的一样。
他们去世了,接下来新式际乱成一团,没想到我这个没有经验的医学生竟然让新式际苟活了几年。
你们继续静静等待时机,终于在去年经济危机、大环境萎靡、外资盯上了新式际的时候,你们借口保护本土企业,把新式际撬开一个口子,冯氏强势出资入局,时刻准备把新式际吞吃入腹。”
厉冬生不可置信地听着姜时那笃定的语气,又点上一只烟,焦急地在客厅打转:“我不知道你为什么非要把你父母的死赖给我,我他妈怎么去解释我没有做过的事情,我再一次重申我没有!”
厉冬生气得头晕眼花,早上被厉远打过的肋骨伤又开始隐隐作疼,他忍着痛又把姜时拎了起来,质问他:“就算我杀了他们,那厉寒到底做错了什么,你他妈为什么要侵犯厉寒!”
姜时笑了起来:“我对不起他,但我不后悔。”
“你他妈,畜生!”厉冬生又一个挥拳,姜时脸被砸在沙发里。
厉冬生拽起他的头发,姜时终于反击一脚蹬在厉冬生腹腔,厉冬生被一下子踢到墙角。
姜时抹了一把脸,手上全是血,他眼神漆黑:“你别装了,我已经掌握了你谋害我父母的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