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给朕严查。”恒昌帝在金銮殿上大发雷霆。
因为今日早朝格外的平静,让皇帝和朝臣都有些头疼的御史大夫,今日竟然都没有上朝,一贯疏于朝政的恒昌帝都觉得有些稀奇,每日被这些斗鸡一般的御史搅的不胜其烦,但今日四名御史都不上殿,竟然有些失落?
韩璟林作为当朝丞相,站在百官之首,此时心中忽然有了一种不妙的预感。
“禀陛下,童御史、王御史、邹御史都死在了家中,家人全数中毒昏迷,因此没有人报案,三位大人都是被一刀毙命,并且被切去了右手的食指。”
“还有一位呢?那个,那个嗓门最大的?”恒昌帝在上首惊住了。
“窦则颖窦大人,昨夜已告了假,前去城外拜访梅大人,因此逃过一劫,窦大人家眷皆在外地,家中只有两名老仆,也尚在昏迷中。”
“谁人如此大胆,居然光天化日,残害我大周官员,大理寺,还有刑部!”恒昌帝一时激动咳嗽不止,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你们给朕仔细的查,严查。”
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对视了一眼,皆摇了摇头下去了。
“陛下,听闻三名大人都被切去了右手食指,食指乃是执笔的手指,三名御史得罪的怕是…。”
“怕是什么,管他是谁,你们尽管去查。”说完气的胸膛剧烈的起伏:“御史的本分便是纠察弹劾朝臣,却在天子脚下,死在家中,还有没有王法!!”说着猛的一拍桌子,“窦则颖呢?”
“已经在进宫的路上了。”
“朕倒要看看是谁,如此的目无王法。”
太子和三殿下一左一右的站在队列中,对视了一眼,又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眼睛。
“禀陛下,大理寺少卿黄正启、御史中丞窦则颖觐见。”
“宣。”
两人跪在了金銮殿上。
“窦大人,你的三位同僚遇害,你可有什么话说。”
窦则颖跪在地上,来的路上已经听黄正启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过一次,“禀皇上,三位大人惨死,应当是与公事有关,不知三位大人身边可丢失了什么东西?”
“屋中炭盆中,有纸张被焚烧的痕迹,但具体烧的是什么,还有待查证。”黄正启头也未抬的说道。
“窦大人,你与三位皆是同僚,可知三位最近到底得罪了谁,招致如此杀身之祸。”韩璟林转身,开口问道。
窦则颖一滴冷汗从额间滴落:“下官的职责便是监察百官,若说得罪的人。“他的视线从高高在上的陛下到朝中大臣,甚至连站在皇帝身边的小太监,怕都是得罪过的。
“御史的职责便如此,臣实在想不到,有谁会跟我们有如此的深仇大恨。”
吴卓见也缓缓的开了口:“听闻窦御史家中,老仆也被迷晕,倒是大人,躲过了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