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名修士不出几年便因照顾病人感染瘟疫离开人间,多年来他一直认为对方是到天上去了,对方对这个世界是怀抱着多麽深刻的爱意,因此他坚信对方总有一天会回来,带着最接近神的光与爱,以神身边得力助手的形象再度回到世间,守护着始终深爱的世人。
而如今,眼前凯伊的形象其与记忆中的人重合,那魔气侵扰就如同当年那名修士所染的瘟疫,凯伊虚弱苍白的样态彷佛那人临终前的消瘦模样,凯伊所言符合自己对逝者归来的猜想,二者在幻术作用下惊人重叠,只听凯伊继续说:「因为你夜夜祈祷,神将我送往人间守护你,你记得吗?我是因应你的祈祷而来,在执行神的意志的道路上诸多不易,你都承受着痛苦撑过来了,这些我都看着,神也都知道…」凯伊根本无从得知戈特弗里德的作为与经历,只是凭藉信上情报、谢尔顿偶尔提起的线索,再以自己对猎魔团的了解凭空臆造,中间参杂对谢尔顿日常生活言行举止的观察与想法,拼凑出些模模糊糊、模棱两可的话。
戈特弗里德此刻完全相信凯伊所言,并为自己在下水道重击对方的事满怀痛苦,心疼的掉下眼泪,紧握凯伊的手诚心忏悔:「对不起,是我错了,请原谅我,我不知道多年以来你一直在我身边,我不知道神派天使在我身边守护我,请原谅我不知道你的身份…」戈特弗里德说着悲从中来,他不住掉泪:「请神原谅我…多年以来我一直很旁徨,我不知道我在做什麽…过去我接受他人引领时深信不疑、无所畏惧,但真让我带领众人前行,我却不知所措,这个世界上的人是那麽恐惧、痛苦,身处黑暗之中,我不敢向旁人诉说疑惑,我不敢坦言我也不知道光明何在,我此生都带着他们在黑暗中穿行,但我见到的只是无尽黑暗,神啊,我与天界失去连结,天知道我比任何人都渴望获得指引与救赎…」
凯伊听他说得悲痛,不知如何应答,此时体内天使基因却隐隐发热,对面前人痛苦的祈祷做出回应,藉由凯伊的口告诉对方:「你从来不用向他处寻找,你已经在神的爱当中,你为人们背负着痛苦的当下已是救赎,只因你深陷痛苦,你才知道如何以神的爱解救深陷痛苦的人,你将人们带出黑暗的泥潭,不是因为你处在泥潭之外,而是因为你也身在泥潭之中。驱使你为世间背负一切的便是你一直在寻找的神性,透过你在恐惧与痛苦中的抉择,你已经无愧你的任务…」说话同时凯伊只觉被自己灼伤,他也不知道说出口的话是什麽意思,字句从他口中传递出去,一时身体彷佛失去控制权。
凯伊自体内爆发灼疼,但他仍撑起身子拥抱戈特弗里德,一股天使圣爱藉由他流向对方,戈特弗里德觉得被温柔与慈爱包覆,内心被强大的暖流填满,致使他不住溢出泪水,压抑数十年的恐惧、痛苦、遗憾,背负着谎言、犹豫、不安的一生,在此刻终於迎来救赎,紧绷的身体难以想像的轻松,他不再怀疑凯伊的身份,只是抱着对方痛哭。
随着体内灼烫消散,凯伊这下也不知道该怎麽办了,抱着怀里这位可怜的猎魔团领袖,他不免想起谢尔顿,暗自感慨:「谢尔顿大人未来也会变成像这样吗?在拥有了一切功绩与身份之後,在无人指引的状况下,他真的知道神在哪吗?到时候是不是也要面对这样的旁徨无助?」
想着凯伊对眼前的人升起怜悯,也不怪对方刚才要追杀自己了。但出於魅魔基因对谢尔顿的喜欢,在此饥饿之际,他对眼前的人也产生些许移情作用。他顺着拥抱转头亲吻对方,口中说些安慰的话:「没事了,你做得很好,你的辛苦与贡献神都知道。」
自凯伊身上散发的魔气随着圣气退散逐渐扰动,原本围绕着二人的光明圣爱被染上紫红,在流淌彼此的情绪中勾起慾望。
凯伊依本能觅食,将手伸进戈特弗里德的衣摆下,轻轻为他挑开这身厚重华贵的衣服,言语中灌注媚情术法:「放松,你不必时刻背负这些…」
戈特弗里德放松之余头脑昏眩,任由凯伊为自己挑开衣服,并在凯伊娇艳欲滴的红唇凑往自己唇边时,鬼迷心窍的轻柔回吻,并在交互之中因嚐到对方唾液而胸中发烫,最後汇聚腹下。
亲吻中,凯伊那只纤细微凉的手顺入裤头,握住毛丛中的火热柱身,并在一阵挑逗之後,解下裤头让热烫之处出来透气。
凯伊惊喜发现,对方不只下身粗壮,连着的囊袋也大如牛卵,看来是个真的以身作则、遵守戒律的人,不由得心下暗喜。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结束亲吻,伏下身一口含住热柱,口手并用为对方抚弄刺激。
下身沾染凯伊唾液,戈特弗里德舒服得倒抽一口气,他从未有过这种感觉,只觉得脑子都发烫酥麻。凯伊则被挑起久违的魅魔本性,饥饿舔食,并收回一只手伸向後道,由魅魔基因挑起史莱姆的部分兴奋泌水,为终於盼来的觅食机会做好准备。
待两人身心就绪,凯伊除去身上原本就宽松凌乱的衣饰,露出衣衫底下,那洁白无瑕,纤细娇媚的身躯,将一对白皙匀称的大腿分跨两侧,将那多情火热的肉柱,送往自己湿润紧致的後道之中,温软相迎。
戈特弗里德为这紧窄的温暖包覆倒抽一口气,凯伊则为久违的饱胀感酥麻一叹,他迷醉的轻咬下唇,兴奋颤抖的双腿上下动作,随着体内火柱开拓至深,酥麻快感自背脊袭上後脑,连带他那可爱鲜红的下身也热情抬头。
戈特弗里德可从未感受过这种快美刺激,情不自禁捧着凯伊丰满圆润的臀侧,沉醉於掌中软玉温香,配合冲刺。
凯伊被对方顶得尾椎酥麻,情动下又伏身与对方接吻,趴在对方享受男人壮硕身躯的暖意,同时臀部不忘韵律迎凑,深情吞吐,一时情慾流淌,甜腻喘息。
戈特弗里德翻身将凯伊轻柔放在身下,注视着他的眼睛表情,以长年拿着武器的粗糙手掌小心触摸凯伊丝绸般的肌肤,分抱双腿重新进入,灼热激烈的猛进猛出,不停抽送。
在凯伊有技巧吞吐收放之下,戈特弗里德头脑昏胀,朝这副令人欲罢不能的身躯里摆动狂乱,终於在紧拥身下人的状况下,将多年积累灌入凯伊体内,而他只觉脑中一片空白,灵魂一瞬离开躯体,沉醉这种超越肉体禁锢的狂喜。
体内这股精液品质之好简直前所未遇,凯伊体内魅魔基因大呼满足,不只直接缓解凯伊数日以来筋骨剧痛,还瞬间令他容光焕发、精神抖擞,重拾往日美貌灵动,即使外头光线趋暗,也丝毫不掩他光彩照人。
凯伊得救之余对对方极尽柔情承欢,抱着身上人不住亲吻,对於阳精渴求再无法收止,以软言甜语混杂着媚情术催促着对方再战。戈特弗里德很快重燃情慾,往这圆润丰满的净白臀部埋入巨物,轻车熟路规律进出,愈撞愈深,激烈嵌合,直到瑰红色的媚肉随茎身筋纹翻出,如同雪里红花,抽芽绽放,而凯伊爽得双腿发颤,不住兴奋,不仅吞吐有致,嘴上也不住甜蜜索吻。
数战之下戈特弗里德毫无保留,对凯伊倾尽所有,两人彻夜缠绵,爱怜难止,直到双方彻底满足,才拥吻着沉沉睡去。
一夜过去,精神充沛的凯伊率先清醒,离别前他用幻术让对方做上一个好梦,将原本是要避免自己血污污染小教堂的布幔盖在对方身上,自己则赶回家中收拾行囊,准备天亮便离开帝都。
【第十七章】完
【注释】
*同寝的修士:当时常见的修道院房间都是所有人同寝一室,双人大床沿墙壁一字排开,由於也没有卫生跟疾病传染概念(这得等到19世纪病院产褥热集体感染事件之後,人类才对靠近传染、感染有概念,中世纪遇到瘟疫或疾病通常观念是此人违背信仰或空气有毒、星相运行之类的),无论修道院或修女院都是双人大床两人各睡两边,据说这种状况很容易跟同床同性产生感情,当时甚至提倡修道士睡觉要用腰间绳子把腰腹束好,以免空气下充造成勃起之类的(?)。
*贵族的继承权:当时西方制度属於长子继承制(更早年古希腊有么子继承制,但都是将家业全给一人继承),即长子继承贵族身份土地与家业,其余兄弟姊妹另谋生路。较常见三种出路,一是成为神职人员,从修道士开始当起;二是成为骑士,出外打仗靠捕捉战败贵族的赎金谋生;三是成为骑士以後与兄弟姊妹一起到处打家劫舍,围攻教堂要求赎金等(最後者延伸出「家族」制度,为黑手党家族制度开端)。而成为修道士日後也可成为神职人员更易接近信仰权力中心,提供兄弟姊妹们信仰上的支持保护(包括民众支持、合理化些许行为等),贵族兄长也可以「投资」出外打拼、成为骑士或商人的弟弟们,这种一家人各自打拼,但在不同领域彼此互助、提携的形式,也成就近现代许多资本运作模式。
*如同对待耶稣一样照顾病人:中世纪人们多半会为了治病而不远千里的踏上朝圣之路,这一路上都由教会设置许多免费旅店,其中常驻的修女、修士,则会在一路上提供治疗帮助(包括用药、祈祷、安置、伤口照顾等),那时他们便被教导要如「如同服侍耶稣一样照顾病人」,这使基督教在中世纪早期便得以快速传播,在这个充满黑暗与疾病的时代获得支持与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