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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第3页)

而长寒镇使者也不看好谢尔顿的带兵能力,眼见军纪败坏,将帅无能,留着指不定会给周围国家造成什麽影响,因此对国王说:「根据我观察跟打听,谢尔顿大人是一位圣职者,应是出於帝都的圣战军团,数百年前东征圣战军团也出现过仗打不赢,却来掠夺同盟的过往。现下军中制度混乱,无法可依,自他们来此半年有余,竟未成功出战过一回。只怕是畏惧北征王势力强大,来此只是沽名钓誉,混个时间日子与战绩。看那些土匪般的将士,回头指不定也要掠夺我们这些无名小国。不如我们想个法子,让他们尽数战死在外,以免回头让我们多受苦难。」

国王昏庸,见识有限,听使者分析有理,便认同此法,召集大臣商议此事。

在数日开会之後,使者带着半真半假的北方地形图返回军营,亲手交给谢尔顿,并说这是百年前居住过北征王势力范围的居民留下的,他们向邻国借来抄写一份,并依情报标明北征王主城所在,希望能提供给谢尔顿,为军队出战做助力,随後便频频劝战,直说「这样裹足不前实不是长久之计」,又说了许多虚假谎言,试图说服对方北征王并不难对付,只是善於虚张声势罢了。

想起长寒镇多年困境与初来乍到时的礼遇,谢尔顿不疑有他。而使者的劝战之言也确实对应他心中所想,眼见每日开支高昂的军费、低迷的士气、混乱的军纪、外界的舆论贬低、北征王的嚣张态度等,都使他备感压力、心浮气躁,经不起使者一再诱导,最终咬牙决定近期出战,要与北征王鱼死网破。

於是谢尔顿手握地形图认真整军作战,命人捣毁烹饪用的铁器并拿来铸造武器,还有下令遣散娱乐点、从今开始不给回乡,照着使者给出的情报拟定作战计画、安排队伍,并在清晨第一缕阳光映入眼帘之际,带着全队兵马猛然深入北境,直奔北征王所在的王城而去。

面对谢尔顿忽然倾巢出动的突袭,北征王一时难以反应,但仍快速整军应对,两边人马打得有来有回,可这都是透过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形式不要命前行。但谢尔顿终究错估北征王实际军力,眼见援兵魔将源源不绝自後方补上,直到己方死伤惨重,所余兵马不过数千,不只连北征王主城城门都没看见,还被围困在众多魔兵组成的乱阵之中,着实是插翅也难飞。

眼看大势已去,整团兵马被围剿至死也是时间早晚。谢尔顿心中懊丧,为自己此生所犯错误逐一忏悔,此时却天现异象,所有战车战马忽然停在同一处不愿离去,使用的铁器物资忽然自行发烫,随着家徽图腾般的阵式亮起奇光,引发一阵地震,随後多处土地裂开大缝,热气喷涌而出,雾气弥漫整个战场,这种雾气莫名使得敌方魔兵呼吸困难,而己方带伤未死的士兵瞬间痊癒。这时候诸多器物散发的奇光汇聚一处,给残剩兵马指引退路,一路引回军营方向,保护众人撤退。

谢尔顿哪里知道这是当初安德里克偷下在作战器物上的危急情况保护阵,只以为是神蹟,撤退回营地是神的旨意,因此赶忙带领残剩兵马脱离战场,顺着光束指引返回营地。

可光束直到营地却不停止,又将谢尔顿一行人指引至离长寒镇更加接近的一处小型军营,大小不足原本的五分之一,询问之下才知道竟也是己方的备用军营。

原来安德里克早料见谢尔顿此役定会大败,当初修改设计时另寻一隐蔽处建造小型军营,并偷分派人员在此维持。此处隐蔽至极、出入不易,看上去并非为了整兵再战,而更像是防止敌人追击所建。且此处离长寒镇相近,往来快速,便於将士兵送回原乡,就连治伤处、食堂与粮仓的比例都足足比武器库大三倍,作用昭然若揭。

谢尔顿见此配置,知是作为撤退之用,心中羞愧,想起凯伊过去所劝,本该多准备一两年再挑战北征王,自己却执迷不悟,如今落得这般惨败下场,只觉追悔莫及。

谢尔顿安置残兵後,待在特别设置的主帅房中意志消沉,回顾整场因冲动而催生的战役後悔不已、羞愧难当。而安德里克神机妙算,谢尔顿的灰心丧志也在他料想之内,主帅房角落预先摆放两桶烈酒任他自由取用,不够了自会有人替他补上。谢尔顿便在苦闷中自斟自酌缓解身心创伤,宁可一醉不醒般连连饮酒,颓丧度日。

小军营里饮食充足,空间大小亦足够将士休息,这时维持小军营的人员却依着当初安德里克的指示,在营中散播「战争已败,将停止供应军饷」的传闻,谢尔顿虽没证实,可流言四起,剩余众人纷纷离开,谢尔顿早已无心管理军中事务,只顾借酒浇愁,任由将士来去,不问去留。

最终整个军营仅剩千余人,其中还包含後勤与营地维持人员。凯伊听闻他战败後暂居小营区,写了很多关心鼓励的信件过来,还补送许多饮食物资。可谢尔顿心绪萎靡之下无心阅读,凯伊的信件原封不动的堆叠在桌上,而他整日躺在床上休息,一旦升起战败愁绪便猛灌烈酒,基本不会使用到办公桌。

数日之後,夹杂在凯伊不依不饶的关切信件当中,竟出现一封猎魔团密信,谢尔顿就是再丧志也不得不认真以待。只见信上所言不多,只是让他回来帝都一趟,有要事传达。

谢尔顿思考半天,终於决定剃好胡子收整行囊,让小军营自行维持,自己搭运送物资的车队回到帝都,军队解不解散等自己回来再决定。

经过长途跋涉,半月之久的车队路程,谢尔顿终於回到帝都。一路上乔装改扮走往教堂,愧於被熟人认出身份,低调前往。

出来应门的仍是那位修道士,同样是久未言语的嘶哑声,那名修道士领着谢尔顿来到地下,关心谢尔顿在北方的状况,见谢尔顿羞愧的诉说军营混乱以及战场溃败种种,对方听罢回答:「你从未有过带兵经历,会发生这种情况也非你本愿。」说着顿了顿:「有件事情我们原本打算战争结束、等你回来再告诉你,但最近其他教区长动作很多,上面开会决定把你找回来。」

谢尔顿奇问:「什麽事?」

「戈特弗里德老师死了。」修道士叹气回答:「已经是半年前的事了。」

「戈特弗里德老师死了?!」谢尔顿听完呆愣当场,如遭霹雳,二十年来的教诲与知遇之恩涌上心头,自己却没能达成老师除尽魔族、还人类太平安稳的愿望,他本来还想带着战功归来荣耀神、敬谢恩师,可此次北征战役却使人类死伤惨重,白耗性命,如今敬仰的恩师也先一步离开人世,不觉悔恨交加、悲愤难抑,竟掩面流下眼泪,在心底频频怪罪自己驽钝无能。

谢尔顿哽咽的问:「老师是怎麽死的?是被魔物杀害了?还是感染了什麽病症?」

「是他在忏悔体罚自己时,失血断气而死。」修道士领着谢尔顿来到一间资料室,将戈特弗里德死亡相关纪录依序找出,陈列在桌面上,一面说道:「他在神像前以带刺铁棘鞭打自己到最後一刻,我们发现他时满地都是鲜血,而他还跪坐在那。从背後看过去就像一团烂肉,清理时还吐了好几个人。」

「戈特弗里德老师为什麽…」谢尔顿揉了揉发酸泛红的鼻头,心中升起不解与困惑,缓着哭腔问:「戈特弗里德老师绝不是那样不珍惜生命的人,他到底经历什麽事,会让他忏悔至此?」

修道士从陈列资料里拿出戈特弗里德亲笔写的忏悔文,虽说信仰规定不可自杀,但他可能打算忏悔至死,因此留下书面纪录。

修道士将忏悔文递给谢尔顿,解释道:「戈特弗里德老师是个诚实的人,他并不隐瞒自己的罪过。忏悔文中提到他被一位混血魅魔所迷惑,错将污秽险恶的魔族幻术,当作神灵眷顾,在神圣之地犯下不可饶恕的罪孽,做出亵渎神的事。他当时并不知道对方的魔族身份,直到带回一根金色卷发,用里悠利亚教区研发的化验瓶才知道对方种族。他祈祷他的弟子们能找出这个厉害的魅魔,并将其处死、送回地狱,以免继续祸害人间。」

谢尔顿认真阅读戈特弗里德的忏悔文,提到该混血魅魔会隐藏魔气,外观完全没有魔族的样子,且个性狡猾、满口谎言,特别擅长迷惑人类。戈特弗里德并不把魔族当人看,因此文中提到魅魔时,总使用「它」做代称,而非用「他」或「她」,因此没有人知道魅魔性别,只是理所当然的认为对方是女魅魔。想起戈特弗里德一生清白刚正,竟被魅魔引诱以致晚年失节,不由得很是感慨。

谢尔顿问:「戈特弗里德老师遇到这只魅魔时,两位心腹弟子没有跟着吗?」

「有,我们问过他们俩。可他们受了幻术与老师一锤,一个只记得有巡逻到你住的那个区域,另一个更糟,不只毫无印象,连什麽时候结束云游、返回帝都都不记得了。」随着不停说话,修道士的言语逐渐恢复流畅:「那块地方在你住进去之前本就有许多妖魔邪祟出没,可能你前往北方後又出现了,你有机会回去多留意一下。」随後指着文中某处道:「文中提到,那只魅魔曾在戈特弗里德老师的追击中中了一锤,导致右胁下有个圣印疤痕,这可以是确认他身份的证据。」接着从桌上拿起一瓶被染至紫红色的化验瓶,里头还悬浮一根金色卷发:「这个是里悠利亚新研发的化验瓶,那只混血魅魔可能还有幻魔族、史莱姆的部分,因此出现这种特殊的颜色,你务必记住。待会我会拿个新的化验瓶给你,有可疑对象再使用。」谢尔顿点头应好。

「幸亏凯伊·卡伦用你的名义捐献了很多资金,以及随商业发展的繁盛工业,让我们能够研发跟产出这些除魔道具。」修道士将谢尔顿领出档案室,带他到武器研发处,同时向他提起凯伊:「也许真是外貌致使我们蒙蔽双眼,看不清他真正才华,要是能有这样的仆人,谁都不愿意与对方轻易解除关系,得幸亏你留下了他。」

听对方提起凯伊,谢尔顿心中又是一顿酸楚,半晌沉默,随修道士走进武器研发处。

修道士进门後让人搬出新研发的特别武器,同时向谢尔顿叙述各地教区长的大动作。原来自戈特弗里德去世以後,大神官这个位置便空了下来,作为能直接调派各区猎魔团的领袖,各地教区长自然积极展现战功,以期教宗能看见功绩并指派继任,因此各地猎魔团开始无视魔族与人类签订的商业和平条约,不时跨界猎魔,猎捕镇山巨兽或魔族贵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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