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都说你——你是他们一直在谈论的那位新来的陆军上校,对吗?他们说你可
能是新的工程副指挥官。”
“这些传闻可能带有某些实质,”邦达连科认可道。
“那么我可以提一个建议吗,同志?”莫罗佐夫问道。
“当然可以。”
“这儿有很多单身汉……”
“而没有足够的单身妇女?”
“确实需要实验室助理人员。”
“你的观察已注意到了,工程师同志,”邦达连科含笑答道:“我们也计划建
一个新的公寓楼群来缓解住房拥挤。营房怎么样?”
“气氛是同志式的。天文和象棋俱乐部很活跃。”
“啊。有一阵子我没有认真下棋了。竟争有多激烈?”上校问道。
年轻人大笑起来,“是要命的——甚至野蛮。”
五千米远处,神箭手赞美了他的上帝。在下着雪,雪花给空气带来那种神奇的
特性,备受诗人的热爱……对军人也是如此。你能听见——你能感到那种安样的宁
静,因为雪吸收了所有的声响。他们四周,他们所能看见的上面及下面都是那白色
的帘幕,把能见度降到低于二百米。他召集他的低层指挥官,开始组织突击。几分
钟后他们开始行动。他们组成战术队型。神箭手跟着第一连的前列小队,而他的副
指挥官跟着另一支。
立足点出奇地好。俄国人到处倾倒他们炸山的遗留残渣,虽然盖着一层雪,岩
石片并不滑。这很幸运,因为他们的行程把他们带到极危险地靠近一面至少有一百
米高的绝壁的地方。定向很困难。神箭手凭记忆行进,不过他花了不少钟点来细查
攻击目标。了解山上每一个弯道——或者说他想是这样。疑问现在来临,正如它们
总是出现那样,他集中全部精力才使他的头脑保持在任务上。出发之前他在脑海里
制定了十来个对位点。这儿一块巨石,那儿一处低洼地,这是路径向左拐的地方,
那是右拐的地方。起初进展似乎是令人狂怒地缓慢,但他们越接近目标,速度就越
快。他们始终都有灯光指引着。俄国人可真够自信的,在这儿灯火通明,他想到。
甚至有一辆开动着的车,是辆公共汽车,从声音听起来,它的车大灯开着。那移动
着的小光点照穿了笼罩夜空的日色云雾,在那更大的光抱之内,那些守卫执勤的人
现在处于一种劣势。通常,向外对准的探照灯可用来使一个进犯者眩目失明,但是
现在正好相反。它们的光芒极少穿透雪雾,大部分都反射回来,损坏了武装部队的
夜视力。终于,尖刀班抵达了最后一个对位点。神箭手部署了他的队员,等待其余
的队伍赶上来。用了半小时。他的队员们组成了三四人的小队,圣战者们慢慢地喝
了些水,然后把他们的灵魂奉献给安拉,准备即将发生的战斗和它可能的后果。他
们的信条是武士的信条。他们的敌人也是他们的上帝的敌人。不管他们对触怒了安
拉的人做什么事情都会被宽恕,而且每一个神箭手的队员都提醒自己在俄国人手下
死去的家人和朋友。
“这真是奇妙,”少校到达时耳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