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上去神萎不振; 衣衫破旧。直到最近; 他还在跟声誉不
佳的人以及一些赌棍鬼混。他从前的老朋友以及有些交往的
人; 大都跟他断绝了来往。
不过; 宾汉觉得有必要说明; 托力弗最近一个月有浪子回
头的迹象。他现在孤身一人住在爱尔柯芙简朴的公寓; 是一家
位于五十三号大街的所谓单身俱乐部。偶尔也能在最豪华的饭
店遇见他; 他相信托力弗现在有两种打算: 要么在经纪行里找
份事做; 那些商行或许会认为他以往的社会关系还值得付给他
一份薪水; 要么是巴结上一个富婆; 让她心甘情愿掏腰包听他
阿谀奉承。宾汉所下的这个鉴定性的结论让考坡伍德微微一
笑。因为他所希望的托力弗都具备。
考坡伍德谢了宾汉; 等他离开之后; 给在爱尔柯芙的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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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欲者
弗挂了个电话。此刻; 布鲁斯· 托力弗正衣冠不整地躺在床
上; 忧心忡忡地等着傍晚五点钟的到来。在他看来那是所谓的
“巡逻” 时间。到时; 他在各个饭店、俱乐部、酒吧、剧院之
间乱窜; 寻访搜索; 遇人即寒暄问候几句; 期望以此结识新朋
友或恢复老关系。这是二月一个多风的日子; 下午三点多时
他走到楼下过道来接考坡伍德的电话; 头发蓬乱; 手指上夹着
抽了一半的香烟; 脚上穿着一双磨损得变了形的室内拖鞋。
一听到“ 我是弗兰克·考坡伍德”; 托力弗愣了一下; 随
即定了定神。近几个月来; 报纸的头版头条总有这个名字的出
现。
“噢; 您有何吩咐; 考坡伍德先生?” 托力弗的声音里夹杂
着谦恭和机敏; 似乎无论对方要他做什么; 他都会心甘情愿地
去做。
“我这儿有点事; 不知您是否有兴趣。要是您明天上午十
点半能到荷兰饭店我的办公室来一趟; 我们或许可以当面谈
谈。我可以在那个时候恭候大驾吗?”
托力弗留意到; 虽然对方并没有用上级对下级的口吻; 但
话语中自有一种不容辩驳的威严。尽管托力弗自以为社会经验
老道; 但对此事仍极为好奇; 十分兴奋。
“当然; 我一定来; 考坡伍德先生。” 他立即答道。
这意味着什么呢? 也许是推销证券或股票的差使; 那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