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腮胡男人的视线在严天垚身上放肆地瞟着,其他几个来上厕所的也干脆靠在一边墙上看热闹,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
严天垚的手机在震动,他谨慎地往后退了几步,刚拿出来就被一掌打掉了,速度快得他都没反应过来——没想到身后也有络腮胡的人,他猛回头一看,是个扎着马尾的肌肉男,脚下正踩着手机,对他笑得一脸猥琐。
前面堵着四个人,后面也有一个,在被前后夹击的情况下,他彻底慌了。
络腮胡对严天垚招招手:“走吧。”说完看对方一副惊恐又状况外的样子,他问:“难道你那个朋友没告诉你?”
“什、什么?!”
“难怪……”络腮胡挠挠头,“这可难办了。”
话音刚落,严天垚身后的马尾辫笑道:“那就玩强的呗,更爽。”
严天垚愣住了,用求助的目光望着几个靠墙的局外人,可那几个小子只顾看戏,根本不想引火上身。
络腮胡解释道:“你朋友说你缺钱,想找几个男人一起睡,”说着他拿出手机给他看转账记录,“老子钱都转给你朋友了,你不会不认帐吧?”
严天垚定睛一看,叶非他妈五千块就把他给卖了?!
后面的马尾辫催促道:“正好里面有间空房我叫兄弟蹲着呢,抓紧时间,就算快枪手一人十分钟,他妈也得搞一个钟头!”
一人十分钟?!严天垚听得脸色苍白,仿佛数十年的那天又重现了,他满身都是精液的躺在人群中央,还有人不停地插入射精,还被人在耳边骂道:“这婊子一定被操得很爽!”
难道同样的噩梦还要经历第二次?如果真的再来一次,他估计会患上性恐惧,再也无法和严冰上床了。
他现在无法联系任何人,浑身颤抖,极度的恐惧却让他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晰,他告诉自己还没开始!千万要稳住!先别反抗!
络腮胡不耐烦地问:“帅哥,你到底走不走?不走我叫哥几个把你五花大绑地抱过去。”
“别、别动手,我走……”严天垚说,缓慢挪了一小步。
络腮胡见他终于动了,摆手和前面的人走出厕所,身后的马尾辫也快速跟上,严天垚故意走得最慢,拉在了最后一个。
“要去爽了——”
“记住戴套哦!”
“哈哈哈哈,也许大哥爱无套内射呢!”
厕所里几个看热闹的小子吹口哨,聚在一边起哄。
严天垚走到门口停住了脚步,他宁愿死也不会让往日的悲剧重演,一想到自己将要被前面那几个男人操穴,胃里就翻腾得恶心。
突然,他回头对五六个看戏的小子说:“一拳一千,帮我揍他们,到时打了多少拳自个儿心里数好,到我这领钱。”
这简直是天上掉大馅饼,吹口哨地男人笑道:“你当我傻子啊?一拳一千?到时你赖账怎么办?”
严天垚咬牙道:“随你们怎么干我,干到你们满意为止。”
那小子眼睛一亮,问身边其他人:“上吗?”
“没钱拿就干他,反正不亏。”
“上!”
严天垚靠边站,让开一条道儿,几个看戏的男人跟了上去,他把他们当成了一堵防护墙,走在最后一个,离开前还一脚踩断了拖把,把棍子握在手里防身用。
还没到整活的房间,长廊里就响起了一片厮打声,严天垚也被卷了进去,不过现在他不是孤军奋战,有了同伙他不至于慌得没边,抄起棍子和络腮胡他们打成一片。
在一片厮打的喊叫声中,络腮胡扯着大嗓门喊道:“妈的!给老子揍死那个卖屁眼的混球!”